第 72 章 第七十二章(万字一章)07-17_穿成女帝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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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第七十二章(万字一章)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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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自然知道赵瑶定然不会就此放弃,便扯着被褥安静躺下。

  殿内忽地悄无声息,赵瑶抬手轻触的唇,还能看见晕染的血,视线落在身旁的人,不禁有些懊恼。

  自从小宫人送走之后,温如不太乐意亲热,这回还是难得一回主动。

  赵瑶侧身靠近,伸展手臂揽住背对着的人低声道:“你句句只埋怨我,可何曾真的服从过我?”

  表面上事事顺着,可实际里还是会去藏书阁看那小宫人,赵瑶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如转过身来问:“你觉得一味的服从就是喜欢吗?”

  “难道不是吗?”赵瑶悄悄靠近过来,几乎大半个人都移向她那方。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谢敏呢?”温如哪能看不出来赵瑶悄咪咪的靠近过来,只是知道冬日里她体质极寒,便也就没忍心推开,抬手按实两人间被褥缝隙。

  赵瑶心满意足的揽住暖和的温如应:“我为什么要喜欢谢敏?”

  温如恨不得翻个白眼,这人说话跟打太极似的,抬手轻捏住赵瑶耳垂说:“我先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谢敏只是臣子,我为帝王,两者身份有别,怎么可能算喜欢?”赵瑶探手握住这细软的手放入被褥。

  “你这人先前还说要服从,这下又加要求说身份,那我们更加不合适了。”

  赵瑶不解的问:“我们不合适?”

  温如由着赵瑶握住手应:“首先你说我不服从,可谢敏她绝对服从你的命令,其次我就是个没入南国户籍的平民,她现如今已经是收复西北国的大将军,怎么看谢敏都比我更适合当皇后。”

  “若你要身份,我大可给你设一个便是,谢敏她怎比得上你在我心里的份量?”赵瑶指腹轻揉她掌心的软肉,眼眸凝视极为认真的温如,探近轻啄那樱唇,“只要你平日里不与我置气,那皇后之位谁都抢不走。”

  一时失了神,温如向后躲避这突然的亲昵,微抿紧温热的唇应:“你方才拒绝亲昵,现在不准你亲了。”

  赵瑶薄唇泛着水润光亮,眼眸灼灼的望向闭眼不再做声的人,只得轻叹了声,可指间扣住的手却不曾松开。

  冬雪落下的夜里,总是有些许噪杂,温如不知怎的失了眠,缓缓睁开眼时,身侧的赵瑶已然熟睡。

  唇上的温热还未散去,温如抬手轻触,脸颊还有些许淡淡的红晕。

  随着赵瑶越来越习惯帝王这个位置,这种服从只会不断的加深,哪怕自己一时顺从,那也会别的事而再次爆发。

  从某种程度来说,封建社会的君臣父子之间的关系就是一种服从。

  帝王于群臣,群臣只有服从,而帝王习惯命令,甚至会把他人的服从当成理所应当的事,那自己毫无意外的也会放在他人之中。

  就算赵瑶平日里想刻意区分对待,可一旦遇到冲突点,便会一下暴露帝王的思维方式。

  温如偏头看向赵瑶,看着被紧紧揽住的手,又痒又麻的,真是折磨人的主啊。

  偏偏赵瑶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太好,温如也只能忍着痒!

  大雪下了数日,皇宫处处都堆积厚厚的积雪,温如因着偏殿的炭火味太晕人,这才出来透会气。

  谢敏从偏殿出来时,打量了眼新升上来的女学士迈步上前道:“温姑娘,陛下说外头凉,让您进去一会。”

  温如正吃着肉酥饼,无奈的应:“嗯,我知道了。”

  一个肉酥饼都才咬两口而已,赵瑶难道是觉得自己能飞了不成?

  这个女学士有些不同苏清,来历不明,朝野也没有背景,可女帝却对青睐有加,实在是不同寻常。

  待谢敏离开,温如三两口吃下肉馅饼,正欲推门时,张尤谋从里间出来。

  两人一愣,张尤谋先侧身说:“不如温姑娘先请。”

  温如打量越看面相秀气的张尤谋后退说:“张大人公务要紧,您先去出吧。”

  张尤谋捧着有些奏折被看的有些瘆得慌,近日谢敏回都城便时常这般看,难道是自己让人起疑了?

  “我脸上难道有东西么?”张尤谋犹豫的问。

  “没有没有,张大人多虑了。”温如突然在想张尤谋跟她夫人,谁比较占优势。

  毕竟上回见过张尤谋夫人,看起来就是个比较刚的人,虽然张尤谋个子高些,不过妥妥弱气书生,说不定也是个被欺负的主。

  温如越想越觉得反差萌太大,毕竟朝堂上张尤谋平日里也挺刚的,可回到家却被夫人欺负。

  画面太美,不敢想像。

  不知温如心思的张尤谋微微松了口气,转而离开偏殿处理公务。

  偏殿里政务阁大臣们还在处理繁杂的奏折,方才张尤谋还提着两个盒奏折,年底朝政繁忙的吓人。

  温如穿过数道屏风,便见赵瑶捧着热茶偏头看向窗外飞雪,早间褪去繁杂的朝服,这会只着一身玄青色衣裳,上头绣着繁杂金色龙纹祥云,花纹亦是尤为精美。

  平日里多是亮色,这般深的颜色倒是少见,不禁衬的赵瑶暖玉般的肌肤尤为透亮,而且还显得赵瑶尤为沉稳内敛。

  本来就是一个不喜笑的人,这会看着更加气场强大,明明现如今才二十二的年岁。

  那如墨的眼眸的探向这方,赵瑶伸手招了招,并未出声。

  虽然有屏风遮挡,可大臣们多少是能听到声音,所以赵瑶极少开口。

  温如不解的走上前,只见从这窗外便能见到一座阁楼纳闷的出声:

  “以前怎么没看见有这么一座阁楼?”

  “这是朝天殿新修建的一处阁楼,待我们入住之后,你大可上去看看。”

  赵瑶抬手握住温如垂落的手,本来还担心她会觉得冷,没想到她的手反而比自己还要暖上几分。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温如自然是明白其中含义轻哼了声应:“我没事上阁楼天天看着你做什么?”

  赵瑶难得展露笑颜,眼眸含笑的揽住温如问:“我又未说看什么,你怎的就想着天天来看我?”

  这人真是大大的狡猾啊。

  温如脸颊微红的应:“明知故问,我才不理你。”

  “除夕我们便搬进去住了,你想去看就看,我可没逼你。”赵瑶指腹捏了捏掌心的软肉轻声说。

  这般附在耳旁的姿势,尤为的暧昧,只觉得耳朵烧的慌,温如抬手抵住肩拉开距离说:“你不怕被大臣们听见?”

  “让他们听见又能怎样?”赵瑶掌心轻托住温如,抬手握着帕巾擦拭她嘴角笑道,“你去哪偷吃肉饼了?”

  温如尴尬的移开视线应:“都怪你催的急,我这不就只能抓紧吃完。”

  赵瑶掌心轻移取笑道:“让我看看你吃饱没?”

  这动作话语实在是让温如很难不想到某种不可描述的事件,脸颊羞红的按住手说:“大白天你想什么呢?”

  本来还没缓过神来的赵瑶,视线望着那面容绯红的人,方才察觉好像是有些过于暧昧了。

  “我想什么,你不清楚?”赵瑶自从回拒她的主动亲热,便只能看着,心间难免有些痒痒。

  “你……”

  “陛下。”屏风外的宫人捧着奏折,十分为难的等了好一会才敢出声。

  “进来。”

  赵瑶正襟坐在主桌,宫人将奏折放下,低着头硬是不敢往别处多看一眼。

  待宫人退下,温如尴尬的合上书,偷偷松了口气说:“还好不是大臣来商议政务,否则看你怎么办?”

  “你该说看他们怎么办才对。”赵瑶执笔眼眸笑意璀璨的看向那显然是害羞的人。

  这人真是刷新温如对于脸皮的道德下限。

  宋珍偶尔会被征召与女帝对弈,不过近日来却好似被冷落。

  好不容易某日被召,宋珍特意细心打扮,甚至想着还是要更加露骨一些才好,比较女帝好似喜欢主动一些。

  偏殿内宋珍入座,可是没想到今日对弈的不是女帝,而是那个姓温的女学士。

  “今日事务繁忙,你二人不凡切磋一番。”赵瑶手里捧着奏折出声。

  宋珍微愣而后迅速收敛神情应:“是。”

  看来是女帝有意让自己与她相处,难道是在二人之间抉择优劣?

  因此宋珍下棋比平日里更要谨慎,可谁曾想温学士她根本就不怎么会下围棋,数局惨败之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冬日里总是这般暗的太早,宋珍不想浪费时机,可温学士自然不想下了。

  直至离开偏殿,宋珍也没见女帝多看自己一眼,这局到底谁输谁赢呢?

  温如心塞的收拾着棋盘,本来是想去看夏香,谁曾想赵瑶非要搞事,这下倒好输的一败涂地。

  苏清捧着书坐在炭盆旁,而夏香摘抄着书,视线却时不时的看向大门。

  “温姑娘这几日有些忙碌,恐怕无暇顾及,你收敛些心思吧。”苏清自然不能如实说是陛下有意阻挠,只能委婉的提醒。

  “嗯。”

  待午后夏香帮忙清理藏书阁的藏书,苏清站在木梯架上细心清理灰烬,手中检查被老鼠啃食的书,便从抄本中重新拿出一本来替换。

  藏书阁的书多有数百年前的古书,从竹简丝巾再到纸张书本,大多不易保存,因此苏清的工作多是些精细活,平日里还要摘抄重要的藏书,省得后世只剩下残本。

  “青栏古语第四卷。”苏清低着书,没想小宫人却发起呆来,“夏香?”

  夏香缓过神伸展双手小心捧住书,苏清从木梯下来出声:“你在想什么?”

  “陛下不准,所以温姑娘才没来,对吗?”夏香明亮的眼眸直直望着苏清。

  苏清犹豫的移开视线应:“嗯。”

  那自此夏香好似便不再期待,眼眸里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光亮,只专心读书识字,再也不提温如什么时候来。

  此后又过了几日,温如趁着赵瑶同政务阁大臣议会,这才有机会偷偷摸摸遛去藏书阁。

  “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糕点,还热乎着呢。”温如将满盒的糕点放在夏香面前。

  夏香愣愣望着应:“多谢温姑娘赏赐。”

  “不用谢。”温如抬手轻揉了夏香脸颊说:“你个头长了不少,我给你量量,到时让秀坊司给你做一身新冬衣。”

  苏清看小宫人说着笨拙的话语,可那眼眸里却又重新亮起光亮,对比却不知是好还是坏。

  夏香小口吃着糕点乖乖的站直问:“温姑娘,您最近很忙吗?”

  温如手里握着自制简陋小手本,手中握着细长线,测量夏香的身高尺寸应:“是啊,每天都有事。”

  “那陛下有没有欺负您?”夏香犹豫的问出声。

  “你……”

  温如偏头看向长了不少个子的夏香,“我跟陛下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就是平日里不能经常来看你,你好生跟苏女官学习,知道吗?”

  夏香点头应:“嗯,我会的。”

  “小香儿,真乖。”

  没待多久,温如便离开藏书阁。

  苏清看着还眼巴巴望着大门的小宫人刚欲开口时,小宫人便转过身来。

  那眼眸没了先前的亮光,只木纳的坐在一旁摘抄书籍。

  “你很喜欢温姑娘么?”

  夏香微停笔应:“温姑娘待夏香好,比娘亲还要好。”

  这是个很懂感恩的孩子。

  “那你还记得娘亲的模样吗?”苏清晾着纸上的墨迹,便好奇的问。

  “不记得了。”

  宫人自小送进来,待六十才能出宫,说白了就是被父母卖进宫。

  苏清翻阅内司的宫人名册,夏香进宫那一年,正好是灾荒动乱的年头。

  夏香小心翻动着藏书,虽然想不起娘亲的模样,可是一直都记得那时入宫时哭诉的自己。

  那年娘亲生了一个弟弟,父亲特别开心,可是后来灾荒家里没有吃的,夏香记得那时饿的有时一日只能喝水饱腹。

  后来有一日娘亲寻个老嬷嬷,不知说了些什么,娘亲收下老嬷嬷一袋沉甸甸的东西,随即紧紧抱住怀里的弟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香捂着长期握笔而被冻僵的右手拿出小块糕点吃着,只有温姑娘待自己好。

  如果不是牡丹,自己还能跟在温姑娘身旁伺候,一切都怪牡丹。

  苏清倒了杯热茶放至在夏香面前道:“手冷的话,捧着茶盏歇会吧。”

  虽然相处一段时日,可是小宫人却从不敢多拿一张纸,甚至连一杯茶都不会主动倒,大抵是从前在宫里被老嬷嬷训怕了。

  “多谢苏女官。”夏香捧着茶盏暖手,犹豫的问,“那牡丹姐姐后来怎么了?”

  “牡丹被罚入西巷,你不用害怕她。”苏清以为小宫人只是害怕,所以特意安抚。

  可小宫人却极为平静,甚至露出几分可惜,不过苏清再看时,又见只是寻常神情,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毕竟长年摘抄书籍,苏清的眼睛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夏香有些可惜自己没有亲手报复牡丹的机会。

  毕竟牡丹已经被罚进西巷,虽然夏香没有去过,不过也知道宫里的老嬷嬷经常将西巷提到嘴旁。

  西巷是皇宫关押犯错宫人一处园子,平日里主要负责最低等脏活,每个宫人都身负镣铐,脸上印有罪字烙印,一辈子都不能出宫,几乎每一天西巷都有宫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可西巷不会有来内司审查,死去的宫人只是草席裹尸被一把火烧个干净。

  牡丹半边手被烧的几乎动弹不得,平日里干活极慢,若不是收了银钱,老嬷嬷早就收拾她。

  冬雪里天气极冷,牡丹正从后院端了杯热水,可紧接着便被打翻,眉眼带怒想要骂,可又只得忍住,现如今要是得罪西巷的小团体,那真是只有死的份。

  “呦,这不是牡丹姐姐嘛。”当初向温如告密的小宫人被牡丹折腾进西巷,那脸颊一侧还有被红疤痕的烙印,眼眸满是恶意的打量。

  牡丹向后退了几步说:“是你……”

  那小宫人走近过来,抬手拿起那藏在袖中的手,整只手已经是坏死的状态冷笑道:“我能有现在,还不是拜你所赐!”

  “救……”

  身后的几个宫人凑上前,小宫人捂住牡丹的嘴摇头道:“放心,我们几个受你恩怨,绝对不会让你走的太痛快的。”

  两日后一辆破旧的车板从西巷出来,废旧的草席包裹宫人的身躯,可却遮不住宫人被烧毁的手臂。

  大半月的暴雪消停,午后出来大太阳,温如搬起盆栽放在偏殿窗台晒太阳,玉清宫的宫人们却已经在准备往朝天殿搬物件。

  年底难得休假,赵瑶却跟老干部似的练字看书喝茶就差一幅老花眼镜。

  温如看着窗户晒太阳出声:“你这样跟没休假有什么区别?”

  赵瑶单手握书本,视线探向那因日光而发亮的人认真应:“区别在于我现在在玉清宫而不是在大殿。”

  额……

  难道她听不出来自己在吐槽吗?

  “我难道看不出来吗?”温如觉得这是在污辱自己的智商。

  “那你为什么要问?”赵瑶缓缓起身走近过去。

  两人隔着一盆载,温如被问竟然无以对。

  赵瑶抬手指腹拨弄鲜艳的花出声:“明年又逢科考之季,你觉得谁家会夺的状元郎?”

  温如不解的问:“这还没开考,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我提醒一句是在宋谢苏张这些世家大族里选。”

  “你怎么知道状元郎是世家大族的子弟?”

  “从南国创立便是如此,宋家的宋太师到宋清都是状元郎,而从前的齐家就是齐安齐泰,王周家武将居多,但是现任工部尚书周杜从前也是状元郎,现如今便是苏家的苏好,几大世家都是轮流来的。”

  赵瑶轻折下一枚枝条,细细观赏花瓣说,

  “毕竟世家大族的都是这般一步步的壮大起来的。”

  温如抬手轻拍了下赵瑶摧残花的手说:“人家花开的好好,你干嘛呀。”

  赵瑶见此只好将枝条放至温如掌心出声:“花总要谢的,我只是让它停在鲜艳夺目时,难道不好么?”

  “这盆栽可是我唯一养活的花,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讲点理好吗?”温如真是服了赵瑶的歪理,折了别人的花,还能这么有理的也是很少见了。

  见她护的紧,赵瑶无意与一盆花争风吃醋,便也就没再碰。

  温如拿走赵瑶那一截枝条,而后拿了一本书,将叶片轻轻放入其中。

  “你这是做什么?”

  赵瑶不解的问。

  “简易标本。”虽然温如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赵瑶对于温如有时的行为真是一点也不懂,不过见她珍视的模样,便也就由着她。

  “对了,你先前说状元郎的事,我刚想起张尤谋这回负责科举的主考官,那应该不会发生泄题事件,兴许能出个寒门状元郎呢。”

  “南国科考,可不是寻常寒门子弟能读的起。”赵瑶看着温如将书本合上应道。

  温如眼露困惑说:“我抄律法规定时,其中一小则便是注释科考不限年岁和贫富门第的。”

  “再好的律法,只要执行的是人,便会有出错的可能。”赵瑶坐在一旁,端起茶盏抿了小口,“南国科考三年一次,可是每年又分各类小考测试,其间十分耗费精力和财力,寻常百姓根本供不起这一大笔费用。”

  “那不如免学费开设书堂,这样寻常百姓就能读的起书。”

  “免学费?”赵瑶指腹触及温热茶盏,“这可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大臣们要么说国库空虚,要么就会偷偷吃下这笔银两,反正南国州县众多,又大多远离都城,恐怕是鞭长莫及。”

  温如自顾自倒了杯茶水眉头微皱的想了想说:“这件事于国于民都有好处,现下不行日后也试试吧。”

  南国可能负担不起这笔费用,不过要想南国兴盛,人才总是少不了的。

  前几年灾荒动乱,现如今好不容易太平几年,温如也知恐怕一时国库确实没那么多银两,这事一时急不得。

  赵瑶抬手触及微皱眉头应:“我都未曾皱眉,你瞎担心什么?”

  温如抬手握住赵瑶探来的手说:“你的手也太冷了吧。”

  明明一直捂着暖手炉,怎么感觉跟泡在冷水里一样冷。

  “只是体质问题吧。”赵瑶眼眸微闪的应。

  “要不让太医给你看看?”温如知道冬夜里赵瑶冷的跟冰块似的。

  赵瑶摇头应:“我自己会医术,没什么大碍。”

  温如想起书架翻到的那些du术,对于赵瑶说的医术深表怀疑。

  “真的,你不用担心我。”赵瑶手按了按捂着自己的手。

  本来就只是旧疾,赵瑶心知肚明这是什么症状,治不了也恶化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姑姑给自己长年服下的药有问题,其实本来都已经恢复大半,现如今的旧疾,便是那药留下的。

  “我才不担心你。”温如双手揉着冰凉的手,埋怨的数落,“你刚才还折了我的花,还没怪你呢。”

  两人坐在一处矮榻,赵瑶探近过来问:“你撒谎。”

  温如偏头向后躲应:“你突然靠这么近做什么?”

  赵瑶抿唇轻啄那柔唇,而后缓缓拉开距离说:“亲你。”

  唇上轻轻一下,温如反应过来时,耳垂已经红了起来,可作恶的人却脸色平静的很。

  真真是坏透了。

  夜间赵瑶本在看书,谁曾想温如让宫人打开滚烫的水放在一旁。

  温如伸手拿走赵瑶手里的手说:“你怕冷,就先泡个脚再睡。”

  “泡脚?”赵瑶看着那弯着热气的水盆,虽然不懂她的意图,不过还是缓缓坐在床榻旁。

  两人一同泡脚,可是温如没想到水会这么烫,好一会还在水面徘徊,可是赵瑶却直直的落了水底。

  难道是不同的水温?

  温如好似的探着脚踩了踩赵瑶那方的水盆,烫的一下收回脚丫子。

  赵瑶捧着书好笑的看着这小动作出声:“你到底是在玩什么?”

  谁在玩了?

  “你不觉得烫脚么?”温如看着赵瑶的双脚,没有任何发烫的迹象,而自己只落了小半截,感觉已经快被烫熟。

  “还好。”赵瑶看着温如那浮在水面的脚,学着她方才的模样轻探起脚踩了踩她那方的水,“难道有什么不一样么?”

  这是在挑衅吗?

  温如看了看自己的红烧猪蹄,再看赵瑶那白嫩的脚,想了想有些事没必要比,算了!

  好不容易温如沉水底时,赵瑶已经结束泡脚。

  待宫人们熄灭大部分灯盏,温如打着哈欠躺在里侧。

  难得一见赵瑶已经闭眼睡下了,温如觉得多泡脚还是有助水面的。

  除夕搬去朝天殿,温如让宫人抬走好几大箱话本,手里捧着盆栽,还有些舍不得玉清宫。

  赵瑶看起来倒没什么留念,只是去看了眼那凋谢的琼树,便离了玉清宫。

  温如进了朝天殿,才知道这完全不是重修而且重造,主殿庭院树木全都变了样,就连之前亭台的湖也被填了。

  宫人候在主殿外,赵瑶牵着温如往里间走说:“这里的陈设都是按玉清宫的位置排放,省的你总是记不住位置。”

  “我哪有?”温如抱着盆栽反驳。

  内殿里比玉清宫装饰更为繁杂,而且也非常的豪,从书架到梳子都有金制装饰,屋顶更有夜明宝珠作为装饰,温如看见犹如璀璨星河的光景,一时惊呆的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么?”赵瑶没跟温如说朝天殿改建共计三年,总计花费数百万银两,招了无数工匠画师,而国库大半都用在这。

  温如移开视线应:“我记得你不是说过南国国库没什么钱了吗?”

  这也太败家了吧。

  赵瑶伸手打开窗户,掩饰的避开视线应:“其实也没花多少银子,南国今年收成不错。”

  “好吧。”温如将手里抱着的盆栽放在一旁。

  “那你喜欢么?”赵瑶没能得到回应,多少是有些不甘。

  温如侧身看着赵瑶一本正经应:“你不会因为我而成为南国史书第一个因奢靡而出名的女帝吧。”

  赵瑶真是没料到温如会想到那么深远,指间勾住她的手应:“这事史官不知道。”

  这么大的宫殿,想藏也藏不住啊。

  “那行吧。”温如看着这金灿灿的地砖,心想这要是能搬回一块带回现代,估计自己跟赵瑶都能吃穿不愁了。

  大抵这回答太过于打击人,赵瑶抬手拥住温如,略微有些埋怨的轻啄那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自己的唇。

  这一下下的亲昵,不似平日里赵瑶的霸道热情,反而有些孩子气的吻,让温如忍不住咧嘴笑出声,难得主动回应了下。

  待两人拉开距离时,赵瑶难得一见的红了脸,温如因着呼吸太急而鼻间窜出白雾,眼眸满是笑意的说:“难得我赢你一回。”

  “方才你趁我不备偷袭,不算数。”赵瑶微抿了抿薄唇,眼眸里满是跃跃欲试。

  温如哪能不懂赵瑶的心思,毕竟都在一起这么些年。

  “你别想了。”温如抬手揉了揉赵瑶的脸颊,语重心长的说,“上回咱两的事还没谈妥,你现在想用美色来诱人,我要是把持不住,那你就该怪我而无信。”

  赵瑶抿紧薄唇握住温如的手低头亲了下掌心应:“你都是我的人,我怎会怪你?”

  这话真的是让温如说出话回应,想想也是,自己才是吃亏的!

  那吃回去应该就是礼尚往来吧。

  除夕宫宴,官员们携家眷赴宴,温如坐在赵瑶身侧,旁的官员位置要不是夫人就是布菜的宫人。

  六大部落的首领被分官职,现如今也算是正式南国官员,谢敏同慎刑司一干人等里的女帝最近。

  张尤谋则在谢敏一干人等对面,也算是离的女帝很近,其次才是宋家苏家的一干官员。

  顾兰吃着御酒,张尤谋抬手按下酒壶轻声唤:“兰儿,别贪杯。”

  “你放心,我就只吃两杯。”顾兰视线打量各家夫人,视线落向上方的女帝,却看见正在给赵瑶布菜的女官,“那个女官看着与女帝关系不浅啊。”

  张尤谋执筷布菜细声应:“温姑娘现如今已升殿前学士,正是朝野传的新宠。”

  “我看女帝的心思不止是这么点。”顾兰拎着酒盏极有深意的说了句。

  “兰儿,你这已经是第二杯了。”张尤谋怕她贪杯忙拿走酒盏。

  顾兰无奈看着张尤谋说:“再一杯?”

  张尤谋摇头应:“这酒后劲足,你可别小瞧了。”

  “哎,好吧。”顾兰正欲执筷吃了几口菜肴,没想到却与一女子视线交错。

  谢敏微眯着狭长的眼眸,指间拎着酒盏打量这张尤谋与夫人之间的互动。

  所说两人情意绵绵那也不假,可其中拥有道不明的违和之处。

  “兰儿,你看什么呢?”张尤谋又给顾兰夹了一小蝶菜肴,见她还没动筷便好奇的问。

  顾兰偏头浅笑道:“那位,莫不是看不上你了?”

  张尤谋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视线探向谢敏那方,方才知道兰儿的深意。

  “兰儿可莫拿我说笑,她可是慎刑司的谢敏。”

  “原来就是她吓得你啊。”顾兰说着,便随即将视线直直探向谢敏。

  明明虽未语,可是两人视线触及,却颇有几分剑拔弩张。

  高座之上的温如看着这两人的电光火石,只觉得这场宴席果然没白来。

  赵瑶抬手自桌底扯了下温如的手出声:“你看什么看的这么认真?”

  “谢敏难道看上张尤谋吗?”温如回过神来应。

  “她俩没可能。”

  张尤谋又不是真男子,赵瑶知道她的身份,才用了她这一颗险棋。

  温如被一口回绝,只好选择默默吃宴席,顺带还给赵瑶夹了些。

  赵瑶看着一旁的酒壶,眼眸轻眨了眨看向正吃着鲜嫩鹿肉的人说:“你不是想尝尝果酒么?”

  去年温如想尝一口,可赵瑶硬是不准,今年真是奇了怪。

  “我不喝。”今早不能喝酒耽误事,我要反攻!

  “好吧。”赵瑶抬手倒了一杯,自顾自的饮着,眼眸微转的看着还没缓过神的人。

  温如本来还以为赵瑶要多劝几句,可是好像没有那个意思,整个宴会温如看着赵瑶喝了两壶。

  待宴会结束时,夜空烟花绚烂夺目,官员们跪拜恭祝新春之喜,赵瑶亦说了些庆祝话语。

  官员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温如同赵瑶也已经回玉清宫。

  明明先前还极为清晰的人,忽地回玉清宫就醉的一塌糊涂,温如都怀疑赵瑶是在装。

  可是赵瑶一动不动的,好像直接睡了过去,温如这才反应过来。

  宫人们已然退下,温如伺候简单擦洗,便扯着被褥替赵瑶盖上,整个人累的够呛。

  寝宫的夜明珠的光亮,犹如月光一般皎洁,温如侧身望着窝在怀里的赵瑶,指腹替她轻揉额旁穴位念道:“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多耽误事啊。”

  这时候偷袭出手,岂不是很卑鄙!

  此时的张府,张尤谋则更可怜,顾兰因着醉糊涂,伸手强行抱着被褥,一手挥打喃喃道:“不许抢我的人!”

  只着单衣的张尤谋,脸颊还有一处红印,冷的打颤无奈的唤:“兰儿……”

  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张尤谋只能让丫鬟重新拿了床被褥,这才勉强安稳睡下。

  一夜至天明时,赵瑶睁开眼时,神情有些茫然,偏头看向身旁的人,方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那酒后劲如此大,宴会过后的事,确实半点都记不得了。

  温如醒来时,满是哀怨的望着赵瑶问:“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吗?”

  赵瑶眼眸打量温如衣领间,并无斑斑印迹,幸好没有醉酒闹事。

  “我大概是不记得了。”

  果然赵瑶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弃主导地位,温如伸展着手臂揽住赵瑶,翻身轻松的占据上方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赵瑶还有些懵。

  “你的美人计啊,难道这也忘了?”温如两只手拧着赵瑶耳朵,整个人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赵瑶眼眸凝视着温如,方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床笫之欢,忍不住笑道:“昨夜,难道不是个好机会吗?”

  “你都醉成那样,我哪能下的了手啊!”温如如果早知道赵瑶会这么说,就该把便宜占了才是。

  “那可快不得我了。”赵瑶浅笑的望着。

  温如整个人都傻了,抬手探入被褥,指腹拽住衣带出声:“那你现在有本事别躲?”

  赵瑶没想到她会受了激,当真俯身凑近过来,眼眸都忘了眨。

  那乱窜的手笨拙的让赵瑶有些想笑,可是碍于她的面子,赵瑶也只能不出声。

  窗外已然大亮,宫人们怯懦地候在外间,因着今日还有去皇寺的仪式,这才不得不入内。

  “陛下……”

  “出去!”

  话语戛然而止,宫人哆嗦的退出内殿,赵瑶脸颊略微发红的出声:“乖,今日真的有事。”

  温如从被褥钻出来,衣裳都已垂落至身侧,犹如美玉一般展露眼前,很是不满地躺在一侧。

  赵瑶眼眸深了几分,抬手按住敞开的衣领,探头看向脸朝下埋在软枕里的人,抬手揉了揉她散乱的头发安抚:“实在不行,你随我去皇寺?”

  南国皇寺里有赵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历任皇帝祭拜都是孤身前往。

  佛门重地怎么可能有兴致搞事,温如偏头看向赵瑶轻哼了声说:“我不去。”

  “你真不跟我去么?”赵瑶怕她因此与自己闹得不愉快,还有些不放心。

  昨夜的果酒与往年宫内的酒不同,听闻西北国部落独特的名酒,赵瑶一向酒量极好,寻常两壶就算会醉,也不至于那般不省人事,赵瑶便没有在意张尤谋的提醒。

  这真是大意了。

  温如抬手拍开赵瑶的手应:“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

  赵瑶哭笑不得的望着温如,俯身低头靠近闹性子的人低声说了几句。

  好不容易宫人们准许入内伺候,温如同赵瑶用膳,待人离了朝天殿,这才返回寝宫内殿,从床侧暗格到处一小箱子。

  温如打开箱子,脸颊通红看着,耳旁不由得回响赵瑶的话。

  我在寝宫藏了些好东西,你去翻翻,到时你想怎么玩我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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