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仙草
弦鱼捧脸甜笑问和尚她是不是更好看了，但生生大师没有理她，回头对看呆了的店小二道：“麻烦可以上饭了。”
店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应承着去了。
弦鱼觉出一点不妥，坐直了身子：“难道不用点菜的吗？”
“有菜。”
听见有菜，弦鱼立刻又笑眯眯地，端坐着等上菜。
随着小二把一盘盘菜端上桌，弦鱼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是，菜还是有的，一碟水煮菠菜，一碟水煮苋菜，一碟水煮山药，加主食一碗白米饭。
弦鱼一下子垮下脸来，忍气问生生大师：“你说的菜，就这吗？”
生生大师眉头一挑：“不够？”
他转向小二：“麻烦再加两碗白米饭。”
“不必了！”弦鱼大声呵止，冷着脸拿起筷子扒白饭：“就这些菜能吃下半碗饭就不错了，就知道跟着你不可能有什么好吃的。”
生生大师也不辩解，只道：“你今天画的符咒似乎以精血为食，越厉害越伤身，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弦鱼突然眼珠一转，坏笑道：“那一点点血有什么打紧，反正每个月都会浪费许多啊。”
“咳咳……”
话还没说完，生生大师就被呛得咳了起来，连忙端起一杯茶来喝。
看着他涨红的脸，弦鱼终于觉得气顺了些，神清气爽地往对方碗里夹菜：“来来来，多吃点，菠菜，苋菜，山药，都是好东西，多吃点！”
好半天，生生大师脸上的红晕才退下去，至此再不说一句话，直到一顿饭吃完。
回房的时候，弦鱼突然拉住他：“你不是说我们不能轻易打扰凡人吗？怎么这次肯走城镇了？”
大师：“小路太绕，在枯荷村耽误了几天，走大路能更快些。”
回到自己房中，弦鱼倒了一杯茶，从茶水里映出来一点点她的面容。这张脸多年轻啊，跟她第一次在天河见到长亭的时候一样年轻。
端起茶盏来抿一口，淡淡的绿茶清香萦绕鼻尖，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无论如何，欠人的要还，哪怕坑蒙拐骗也要还。
第二天，两人继续赶路，才走了半天，弦鱼突然脚一扭，跌坐在地：“大师，大师，我脚扭了，能歇一歇吗？”
生生大师转回来：“我看看。”
弦鱼忙用把脚一收：“不用不用，歇一下就好了。”
生生大师皱起眉头，冷道：“这么想歇，不如等毒发身亡歇个够。”
弦鱼一下子跳起来：“和尚你说话能好听点吗？”
生生大师瞟了一眼她的脚，转身便走。
弦鱼连忙跟上去：“咱们用不着这么赶，不是还富余个七八天的嘛，我就想问问，大师之前说的私事，是不是寻仙草啊？那丝花草凭元夕的能力肯定能拿回来，还有另外两株你不打算去找了吗？”
生生大师一下子站住，弦鱼一个不妨差点撞上去。
“你如何得知还有另外两株？”大师眼中有很明显的寒意。
额……弦鱼再一次想咬断自己舌头。
“那个……是，是元夕告诉我的啊！”就赌他不知道她在无忧谷的情况，先蒙混过去再说。
生生大师眯着眼睛看她：“看来元夕谷主待你确实不一般，这种机密事情都告诉你？”
弦鱼呵呵笑道：“是啊是啊，谷主……他待我如亲妹一般，可好了！”
“好得要杀你？”生生大师满脸的嘲讽。
弦鱼一窒：“那是误会……总之呢，仙草的事我确实是从他那里知晓的，就想问问另外两株仙草你还去找吗？”
“自然要找，”生生大师面无表情，“但要先把你送回尘境山，解毒后换回丝花草再说。”
弦鱼叹了口气：“尽管知道自己就是个道具，可这话听着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但是吧，我人好，不跟你计较，看你这么执着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有关仙草十分重要的秘密，要不要听？”
生生大师眼中的狐疑更甚，但还是没能战胜心中的好奇：“你说。”
“咳咳！”
弦鱼清了清嗓子：“三棵仙草单独的功效也就是能治百病，平平无奇，但合在一起却能起死回生，甚至塑体回魂，无论死了还是灰飞烟灭，都能重新复活。如此珍贵的东西叫它仙草其实是委屈了，它们乃上古时期神草，是有灵的。三棵草同生同长，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所以当其中一棵被移出土后，另外两棵就会有所感应。为了能相聚在一起发挥最大功效，未被找到的两棵在一个月之内会散发出比之前强百倍的仙气，让人更容易找到，可是呢……”
弦鱼偷偷瞟了一眼生生大师，见他听得认真，便继续道：“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它们没被人找到的话，就会枯萎消失，等待下一次合适的时机才发芽生长。一般这个时机，最少都是万年之后，所以……”
她又看了生生大师一眼，见对方似乎陷入沉思，心中暗喜。
“所以啊，这一个月才是我们寻找仙草最合适的时机，错过就要再等一万年，而这一个月，我算算……嗯，已经浪费了五天。”
说完这些，弦鱼也不急，静静等着生生大师反应。
好半天之后，生生大师才认真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你要知道，无论你说的话我信或是不信，都对你没有好处。信了，我会丢下你去找仙草；不信，你这一路绝不会比现在更舒坦。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弦鱼俏皮地笑：“你不会丢下我的，你还要拿我去换谷主手中的仙草呢。”
生生大师冷笑：“不用你换，我就抢不回来了吗？”
弦鱼笑得更甜了：“所以啊，这就是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大师实际上是怜悯我才带我去解毒，你一心想救我，我当然不能让你的心愿落空啊。”
生生大师脸上有明显的嘲讽：“所以你甘愿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倒不知你竟是活佛一般的人物。”
弦鱼厚颜无耻道：“就算我不是活佛，那也是个心地善良助人为乐路见不平肯拔刀相助的好人，更何况，我哪一句话说过我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了？咱们不是还多出七八天的吗？”
生生大师眉心微拧：“寻仙草肯定不止七八天，时间来不及的话，你打算如何解毒？”
弦鱼并不回答，弯腰从地上摘下一朵紫色小野花，然后后退几步，离开生生大师有三丈左右的距离。
“能帮个忙吗？把你的手心向上平举胸前，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生生大师绷紧下颚，想了想，还是按她说的，把手抬了起来。
弦鱼轻吸一口气，又一次咬破手指，在自己手心上画了一个符，然后将小紫花放在上面，单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就在符文红光泛起的一瞬间，生生大师手心一痒，一朵小紫花就出现在他手上。
大师眉头微跳，看向弦鱼：“瞬移之术？”
弦鱼下巴一昂，得意洋洋：“怎么样，有没有对我刮目相看？”
生生大师手一收，背向身后：“你太谦虚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技，我该挖目相看才对。”
弦鱼横他一眼：“你就是嫉妒，跟你说吧，移这么一朵小花当然没什么，我表演给你看，是想告诉你，如果最后时间真的来不及，我可以用符咒把我们俩瞬移回尘境山，这样既不用耽误你寻仙草，又能保住我的性命，一举两得多好？我才不会傻到牺牲自己去帮助你呢，还真把我当活佛了！”
生生大师沉吟半晌：“说是这么说，但你如此行为，着实让人起疑。还有，既有如此神技，为何不现在就移去尘境山，我可修书一封，师父定会给你解药。”
弦鱼鼓着腮帮子一脸的哀怨：“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现在做不到啊！此咒若用于远距离移动极耗精血，我……我前不久才刚刚来了……那个……”
小脸一红，偷偷看了一眼生生大师，果见对方已红了脸转向一边。
“所以想要移回尘境山，起码还得等半个月我血气恢复之后，时间倒刚刚好，也不耽误什么，大师你说呢？”
大师没有回头：“你的话不尽不实，最多只能信两成，但仙草于我关系重大，我不能冒险。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们便先去寻仙草。有一句话必须要警告你，此事于我并无损失，却关乎你自己性命，万勿儿戏。”
弦鱼心道，自然是笃定了你不敢冒险。
脸上却淡淡一笑：“我自己的性命当然由我自己负责，我的这些话其他你可以都不信，有一句却是千真万确。”
她难得认真地看着生生大师：“错过这一个月，寻仙草的难度不低于寻仙问道。”
生生大师想了很久，回头看向她：“好，我们寻仙草。”
他反手取下背在身后的五弦古琴，盘腿坐下，将古琴放在腿上。
“叮，咚，叮，咚，叮叮咚……”
舒缓而空明的弦音从琴弦上缓缓流淌而出，慢慢朝近水挑逗，向远山缠绕。
这把古琴不简单，一看就是顶级法宝，弦鱼自然更清楚它的来历。
确实是长亭那把琴无疑了，但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弦鱼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利用他拿到仙草再说。
弦鱼知道他当初能找到无忧谷的丝花草靠的就是这把琴，如今仙草仙气更甚，应该不比丝花草更难找。
果然，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后，生生大师就停了下来。
“确定方位了吗？”弦鱼上前问。
大师站起来，略有疑虑：“按回音来看，两株仙草的位置分别在西南方和西北方。”
他深深看弦鱼一眼：“看来你所说并非全假，从前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感应到无忧谷丝花草的仙气，如今却一次能感应到两株。而且，西北方，正是我们尘境山所在的位置。”
弦鱼双手一拍：“那岂不是正好？我们先把西南的仙草找到，然后顺路去西北找，指不定找到最后一株仙草的同时，我们已经回到尘境山，到时都用不着我的瞬移术了。”
生生大师点点头：“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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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应承着去了。
弦鱼觉出一点不妥，坐直了身子：“难道不用点菜的吗？”
“有菜。”
听见有菜，弦鱼立刻又笑眯眯地，端坐着等上菜。
随着小二把一盘盘菜端上桌，弦鱼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是，菜还是有的，一碟水煮菠菜，一碟水煮苋菜，一碟水煮山药，加主食一碗白米饭。
弦鱼一下子垮下脸来，忍气问生生大师：“你说的菜，就这吗？”
生生大师眉头一挑：“不够？”
他转向小二：“麻烦再加两碗白米饭。”
“不必了！”弦鱼大声呵止，冷着脸拿起筷子扒白饭：“就这些菜能吃下半碗饭就不错了，就知道跟着你不可能有什么好吃的。”
生生大师也不辩解，只道：“你今天画的符咒似乎以精血为食，越厉害越伤身，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弦鱼突然眼珠一转，坏笑道：“那一点点血有什么打紧，反正每个月都会浪费许多啊。”
“咳咳……”
话还没说完，生生大师就被呛得咳了起来，连忙端起一杯茶来喝。
看着他涨红的脸，弦鱼终于觉得气顺了些，神清气爽地往对方碗里夹菜：“来来来，多吃点，菠菜，苋菜，山药，都是好东西，多吃点！”
好半天，生生大师脸上的红晕才退下去，至此再不说一句话，直到一顿饭吃完。
回房的时候，弦鱼突然拉住他：“你不是说我们不能轻易打扰凡人吗？怎么这次肯走城镇了？”
大师：“小路太绕，在枯荷村耽误了几天，走大路能更快些。”
回到自己房中，弦鱼倒了一杯茶，从茶水里映出来一点点她的面容。这张脸多年轻啊，跟她第一次在天河见到长亭的时候一样年轻。
端起茶盏来抿一口，淡淡的绿茶清香萦绕鼻尖，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无论如何，欠人的要还，哪怕坑蒙拐骗也要还。
第二天，两人继续赶路，才走了半天，弦鱼突然脚一扭，跌坐在地：“大师，大师，我脚扭了，能歇一歇吗？”
生生大师转回来：“我看看。”
弦鱼忙用把脚一收：“不用不用，歇一下就好了。”
生生大师皱起眉头，冷道：“这么想歇，不如等毒发身亡歇个够。”
弦鱼一下子跳起来：“和尚你说话能好听点吗？”
生生大师瞟了一眼她的脚，转身便走。
弦鱼连忙跟上去：“咱们用不着这么赶，不是还富余个七八天的嘛，我就想问问，大师之前说的私事，是不是寻仙草啊？那丝花草凭元夕的能力肯定能拿回来，还有另外两株你不打算去找了吗？”
生生大师一下子站住，弦鱼一个不妨差点撞上去。
“你如何得知还有另外两株？”大师眼中有很明显的寒意。
额……弦鱼再一次想咬断自己舌头。
“那个……是，是元夕告诉我的啊！”就赌他不知道她在无忧谷的情况，先蒙混过去再说。
生生大师眯着眼睛看她：“看来元夕谷主待你确实不一般，这种机密事情都告诉你？”
弦鱼呵呵笑道：“是啊是啊，谷主……他待我如亲妹一般，可好了！”
“好得要杀你？”生生大师满脸的嘲讽。
弦鱼一窒：“那是误会……总之呢，仙草的事我确实是从他那里知晓的，就想问问另外两株仙草你还去找吗？”
“自然要找，”生生大师面无表情，“但要先把你送回尘境山，解毒后换回丝花草再说。”
弦鱼叹了口气：“尽管知道自己就是个道具，可这话听着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但是吧，我人好，不跟你计较，看你这么执着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有关仙草十分重要的秘密，要不要听？”
生生大师眼中的狐疑更甚，但还是没能战胜心中的好奇：“你说。”
“咳咳！”
弦鱼清了清嗓子：“三棵仙草单独的功效也就是能治百病，平平无奇，但合在一起却能起死回生，甚至塑体回魂，无论死了还是灰飞烟灭，都能重新复活。如此珍贵的东西叫它仙草其实是委屈了，它们乃上古时期神草，是有灵的。三棵草同生同长，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所以当其中一棵被移出土后，另外两棵就会有所感应。为了能相聚在一起发挥最大功效，未被找到的两棵在一个月之内会散发出比之前强百倍的仙气，让人更容易找到，可是呢……”
弦鱼偷偷瞟了一眼生生大师，见他听得认真，便继续道：“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它们没被人找到的话，就会枯萎消失，等待下一次合适的时机才发芽生长。一般这个时机，最少都是万年之后，所以……”
她又看了生生大师一眼，见对方似乎陷入沉思，心中暗喜。
“所以啊，这一个月才是我们寻找仙草最合适的时机，错过就要再等一万年，而这一个月，我算算……嗯，已经浪费了五天。”
说完这些，弦鱼也不急，静静等着生生大师反应。
好半天之后，生生大师才认真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你要知道，无论你说的话我信或是不信，都对你没有好处。信了，我会丢下你去找仙草；不信，你这一路绝不会比现在更舒坦。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弦鱼俏皮地笑：“你不会丢下我的，你还要拿我去换谷主手中的仙草呢。”
生生大师冷笑：“不用你换，我就抢不回来了吗？”
弦鱼笑得更甜了：“所以啊，这就是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大师实际上是怜悯我才带我去解毒，你一心想救我，我当然不能让你的心愿落空啊。”
生生大师脸上有明显的嘲讽：“所以你甘愿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倒不知你竟是活佛一般的人物。”
弦鱼厚颜无耻道：“就算我不是活佛，那也是个心地善良助人为乐路见不平肯拔刀相助的好人，更何况，我哪一句话说过我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了？咱们不是还多出七八天的吗？”
生生大师眉心微拧：“寻仙草肯定不止七八天，时间来不及的话，你打算如何解毒？”
弦鱼并不回答，弯腰从地上摘下一朵紫色小野花，然后后退几步，离开生生大师有三丈左右的距离。
“能帮个忙吗？把你的手心向上平举胸前，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生生大师绷紧下颚，想了想，还是按她说的，把手抬了起来。
弦鱼轻吸一口气，又一次咬破手指，在自己手心上画了一个符，然后将小紫花放在上面，单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就在符文红光泛起的一瞬间，生生大师手心一痒，一朵小紫花就出现在他手上。
大师眉头微跳，看向弦鱼：“瞬移之术？”
弦鱼下巴一昂，得意洋洋：“怎么样，有没有对我刮目相看？”
生生大师手一收，背向身后：“你太谦虚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技，我该挖目相看才对。”
弦鱼横他一眼：“你就是嫉妒，跟你说吧，移这么一朵小花当然没什么，我表演给你看，是想告诉你，如果最后时间真的来不及，我可以用符咒把我们俩瞬移回尘境山，这样既不用耽误你寻仙草，又能保住我的性命，一举两得多好？我才不会傻到牺牲自己去帮助你呢，还真把我当活佛了！”
生生大师沉吟半晌：“说是这么说，但你如此行为，着实让人起疑。还有，既有如此神技，为何不现在就移去尘境山，我可修书一封，师父定会给你解药。”
弦鱼鼓着腮帮子一脸的哀怨：“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现在做不到啊！此咒若用于远距离移动极耗精血，我……我前不久才刚刚来了……那个……”
小脸一红，偷偷看了一眼生生大师，果见对方已红了脸转向一边。
“所以想要移回尘境山，起码还得等半个月我血气恢复之后，时间倒刚刚好，也不耽误什么，大师你说呢？”
大师没有回头：“你的话不尽不实，最多只能信两成，但仙草于我关系重大，我不能冒险。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们便先去寻仙草。有一句话必须要警告你，此事于我并无损失，却关乎你自己性命，万勿儿戏。”
弦鱼心道，自然是笃定了你不敢冒险。
脸上却淡淡一笑：“我自己的性命当然由我自己负责，我的这些话其他你可以都不信，有一句却是千真万确。”
她难得认真地看着生生大师：“错过这一个月，寻仙草的难度不低于寻仙问道。”
生生大师想了很久，回头看向她：“好，我们寻仙草。”
他反手取下背在身后的五弦古琴，盘腿坐下，将古琴放在腿上。
“叮，咚，叮，咚，叮叮咚……”
舒缓而空明的弦音从琴弦上缓缓流淌而出，慢慢朝近水挑逗，向远山缠绕。
这把古琴不简单，一看就是顶级法宝，弦鱼自然更清楚它的来历。
确实是长亭那把琴无疑了，但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弦鱼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利用他拿到仙草再说。
弦鱼知道他当初能找到无忧谷的丝花草靠的就是这把琴，如今仙草仙气更甚，应该不比丝花草更难找。
果然，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后，生生大师就停了下来。
“确定方位了吗？”弦鱼上前问。
大师站起来，略有疑虑：“按回音来看，两株仙草的位置分别在西南方和西北方。”
他深深看弦鱼一眼：“看来你所说并非全假，从前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感应到无忧谷丝花草的仙气，如今却一次能感应到两株。而且，西北方，正是我们尘境山所在的位置。”
弦鱼双手一拍：“那岂不是正好？我们先把西南的仙草找到，然后顺路去西北找，指不定找到最后一株仙草的同时，我们已经回到尘境山，到时都用不着我的瞬移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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