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欧巴]
“入职”后的小半个月，程阳的生活都很规律。
八点起床，八点半买菜，九点到蒋应辰家做午饭。十一点做好，交给司机送去公司。
午休两小时，做甜点练习，把“练习作品”送去公司，拜托蒋总帮忙在公司分掉，然后回家做晚饭，做好后再交给司机。
两个礼拜过去，蒋总棱角分明的脸一点点圆润起来，程阳心中了然，却睁大眼睛疑惑地自言自语：“每顿饭都是按照标准营养需求做的啊……”
“……”蒋总翻开一页财经报纸，冷静道，“就算需要练习，也不要每天都做甜品了。”
“公司同事不喜欢吗？工作辛苦，吃点甜的开心的呀。”
谁说不是呢？
蒋应辰眉头一皱，给助理发了消息：“帮我安排每周三次健身的时间。”
而后转头对程阳道：“尽量少做一些吧，如果真的要练习，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好的。”程阳点头，“那我去做晚饭了。”
“麻烦了。”蒋应辰注视着程阳穿上围裙，套上袖套，光是看着程阳，都好像能闻到香香甜甜的味道。他依依不舍移回目光，心想，今天周日，是不是要加一顿夜宵？
毕竟下周要去邺城出差，足有三天吃不到程阳的饭。
想了半天，掀开上衣偷偷看了一眼逐渐消失的腹肌，蒋应辰还是放下了加餐的念头，起身走到厨房，对忙碌中的程阳道：“下周我要出差。”
程阳停下手里的活，转头道：“那我给你准备些方便携带的食物。”
“嗯。”蒋应辰嘴角微翘，矜持地点了点头。
小程永远这么善解人意啊。
要是瑞玉在，一定会和他成为好朋友吧。
程阳并不知道蒋应辰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他尽职尽责地做了许多小点心给蒋应辰带上，贴心地贴上标签，蒋总喜欢的“健康低卡减肥健身首选”和分给同事的“热量爆表但好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蒋总表示收到，而后将“热量爆表”藏进随身公文包，把“健康低卡”随便扔进一个塑料袋。
毕竟这次到邺城出差，是为了探班，他可是为了那些需要保持身材的艺人着想。
他要探班的是部大制作电影，前期投资已经高达五亿人民币，经费却又告缺，作为主要投资人的他，自然得去看看剧组在搞什么名堂。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男主是他的好友沈炎，他也不想几个亿的投资打了水漂。
亲眼看到剧组确实在用心拍戏，甚至真的还原了古代都城，这才导致经费不足，蒋应辰紧绷的脸色微微松开，大手一挥加投了一个亿，顺便让助理给辛苦了一天的演员们分点零食。
“蒋总在哪儿买的啊？”女主笑眯眯打听，虽然主要是为了和蒋应辰套近乎，但也是真的好吃，关键是热量也不高。
蒋应辰嘴角上扬：“是我家的……”他下意识地不想用厨师这么生疏的词描述程阳，想了想道，“是我的一位朋友专门替我做的。”
“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刚卸下头套的沈炎走了过来，拿了块点心尝了一口，面色一变，抬头问蒋应辰，“这真是你朋友做的？”
蒋应辰矜持得像是炫耀自家孩子考了双百分的家长：“喜欢吃下次再给你带。”
沈炎沉默片刻：“我想见他。”
蒋应辰诧异地看了眼沈炎，沈炎目光灼热，眼里有团火在烧，仿佛沙漠中跋涉的旅人终于看到水源，直盯着蒋应辰道：“或者照片，你有他的照片吗？”
蒋应辰年纪轻轻就执掌偌大的商业帝国，嗅觉自然十分敏锐，见沈炎神态急迫，意识到不对，不置可否，反问道：“你要他的照片做什么？”
沈炎道：“这点心让我想起一个认识的人。”
“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
“也是我的……朋友。”
察觉到沈炎话中的迟疑，蒋应辰微微后仰，扬了扬矜贵的下巴，道：“那就不用看了，我的朋友肯定不认识你。”
“为什么？”沈炎仔细咀嚼，越吃越觉得这点心的味道就是程阳的手艺，“我记得这个味道，是他，不会错。”
蒋应辰面无表情：“我的朋友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机会认识你这位大明星。”他语气中含有警告，“是你记错了。”
沈炎面色微沉，心中产生了一个不愿相信的猜测，皱眉道：“应辰，难道你和他……”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蒋应辰起身，掸了掸衣角的褶皱，不等沈炎说完，就一脸不虞地离开了剧组。
其他人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导演苦着脸询问沈炎，怎么突然和蒋总闹得不愉快，后续投资还没到账呢。
“没什么，一点私事。”沈炎这么说着，脑中回忆着蒋应辰刚才的神情变化，脸色一点点变冷。
蒋应辰甚至没回酒店，出了剧组就直接飞回了京城，而后直奔程阳的住处。
司机一开始还笑呵呵地说道：“想吃小程的饭了，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嘛。”
蒋应辰瞥了他一眼：“敢通知他，明天就去财务领工资。”
司机立马闭嘴，噤若寒蝉，心里纳闷，小程一个厨子，哪儿惹到蒋总了？平时挺和气一老板，生起气来怪吓人的。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蒋应辰脚底生风地上了楼，按下密码，刷地拉开了门。
他倒要看看，他不在的时候，程阳还接了什么私活，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程阳要给他做专职厨师的！
专职，就是只能给他一个人做！
如果是他给的工资不够高，钱不够花，完全可以和他提，怎么能给他做饭的同时，还接受别人的订单？
毕竟程阳长得和陈瑞玉那么像，以蒋应辰对沈炎的了解，他既然认识了程阳，绝对会想尽办法把人拐上床。
要不是凭借多年单身的经验，认定程阳和他一样还是处，蒋应辰绝不会允许程阳再动他的餐具。他有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人也一样。
要立刻断绝程阳和沈炎的来往！
蒋应辰心急火燎地冲进房间，却没有看到预想中香味缭绕、厨房里烤箱和炸锅忙个不停的“干私活”的场景。
客厅里，蓝牙音箱放着舒缓的音乐，程阳盘膝坐在瑜伽垫上，侧身向一个方向伏倒，露出一截细皮嫩肉、漂亮得过分的腰。
蒋应辰脚步一滞，下意识地带上了门，“嘭”，关门声盖过了瑜伽的音乐，程阳茫然转头，看到玄关附近不知何时倒立着一个蒋总。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秉持这一原则的程阳，神情自若地直起身，视野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来了？”程阳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
蒋应辰心里一股自己也不知道缘何而起的怒气，在程阳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程阳。
程阳抬手关掉了音乐，胳膊肘搭在膝盖上，仰头看蒋应辰，道：“蒋总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讲讲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蒋应辰道：“小程，一直没问你，以前你在哪工作？”
“西餐厅。”
“再之前。”
“我才刚毕业呢。”程阳面不改色地说瞎话，“大学学的生物制药，找不到工作，去新东方进修了半年。”
“那你学习能力很强。”
“主要是天赋异禀。”程阳谦虚地道。
蒋应辰再问：“这段时间也没再做别的兼职？”
“没有。”程阳道，“每天挖空心思给您准备一日三餐，哪还有精力兼职啊？”
蒋应辰看着程阳的眼睛，明亮得耀眼，光风霁月，坦坦荡荡。
他没说谎，阅人无数的蒋总得出了这个结论。
蒋总轻轻舒了口气，略略放了心，状似不经意地问：“朋友呢？朋友来了会给他们做个饭吧。”
“我没有朋友。”程阳垂下头，两腿并拢屈起，手交叉环抱着小腿，全身被孤独笼罩，又说了一次，“没有。”
蒋应辰一怔，外表活泼的青年，藏着无法对外人倾诉的心事。
反差，让人产生好奇，好奇，是感情诞生的开端。
蒋应辰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道：“我可以。”
程阳抬头看他。
蒋应辰重复了一遍：“我可以做你朋友。”
程阳怔了怔：“真的吗？”
蒋应辰点头。
程阳松开手，半跪在瑜伽垫上，身体前倾，抱住了蒋应辰。
“谢谢你。”青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在蒋应辰的心上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印记。
蒋应辰迟疑了一下，慢慢伸手，环住了程阳的肩膀。他以为颈项间很快会感受到湿润，但直到分开也没有。
程阳跪坐在自己的脚上，脸上干干净净，眼里写满了笑意。
蒋应辰被他看着，脸上发热，心跳也加快了。
程阳竖起一根手指，道：“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蒋应辰道：“以后会有更多的。”
“我这样的人，能有一个就很满足啦。”
所以……是唯一吗？
蒋应辰微微震动，干巴巴地道：“不要因为我是你老板，就说这种哄人的话。”
“不，我从不骗人的。”程阳笑眯眯地道，“老板，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唯一，但你在我这里，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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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后的小半个月，程阳的生活都很规律。
八点起床，八点半买菜，九点到蒋应辰家做午饭。十一点做好，交给司机送去公司。
午休两小时，做甜点练习，把“练习作品”送去公司，拜托蒋总帮忙在公司分掉，然后回家做晚饭，做好后再交给司机。
两个礼拜过去，蒋总棱角分明的脸一点点圆润起来，程阳心中了然，却睁大眼睛疑惑地自言自语：“每顿饭都是按照标准营养需求做的啊……”
“……”蒋总翻开一页财经报纸，冷静道，“就算需要练习，也不要每天都做甜品了。”
“公司同事不喜欢吗？工作辛苦，吃点甜的开心的呀。”
谁说不是呢？
蒋应辰眉头一皱，给助理发了消息：“帮我安排每周三次健身的时间。”
而后转头对程阳道：“尽量少做一些吧，如果真的要练习，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好的。”程阳点头，“那我去做晚饭了。”
“麻烦了。”蒋应辰注视着程阳穿上围裙，套上袖套，光是看着程阳，都好像能闻到香香甜甜的味道。他依依不舍移回目光，心想，今天周日，是不是要加一顿夜宵？
毕竟下周要去邺城出差，足有三天吃不到程阳的饭。
想了半天，掀开上衣偷偷看了一眼逐渐消失的腹肌，蒋应辰还是放下了加餐的念头，起身走到厨房，对忙碌中的程阳道：“下周我要出差。”
程阳停下手里的活，转头道：“那我给你准备些方便携带的食物。”
“嗯。”蒋应辰嘴角微翘，矜持地点了点头。
小程永远这么善解人意啊。
要是瑞玉在，一定会和他成为好朋友吧。
程阳并不知道蒋应辰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他尽职尽责地做了许多小点心给蒋应辰带上，贴心地贴上标签，蒋总喜欢的“健康低卡减肥健身首选”和分给同事的“热量爆表但好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蒋总表示收到，而后将“热量爆表”藏进随身公文包，把“健康低卡”随便扔进一个塑料袋。
毕竟这次到邺城出差，是为了探班，他可是为了那些需要保持身材的艺人着想。
他要探班的是部大制作电影，前期投资已经高达五亿人民币，经费却又告缺，作为主要投资人的他，自然得去看看剧组在搞什么名堂。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男主是他的好友沈炎，他也不想几个亿的投资打了水漂。
亲眼看到剧组确实在用心拍戏，甚至真的还原了古代都城，这才导致经费不足，蒋应辰紧绷的脸色微微松开，大手一挥加投了一个亿，顺便让助理给辛苦了一天的演员们分点零食。
“蒋总在哪儿买的啊？”女主笑眯眯打听，虽然主要是为了和蒋应辰套近乎，但也是真的好吃，关键是热量也不高。
蒋应辰嘴角上扬：“是我家的……”他下意识地不想用厨师这么生疏的词描述程阳，想了想道，“是我的一位朋友专门替我做的。”
“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刚卸下头套的沈炎走了过来，拿了块点心尝了一口，面色一变，抬头问蒋应辰，“这真是你朋友做的？”
蒋应辰矜持得像是炫耀自家孩子考了双百分的家长：“喜欢吃下次再给你带。”
沈炎沉默片刻：“我想见他。”
蒋应辰诧异地看了眼沈炎，沈炎目光灼热，眼里有团火在烧，仿佛沙漠中跋涉的旅人终于看到水源，直盯着蒋应辰道：“或者照片，你有他的照片吗？”
蒋应辰年纪轻轻就执掌偌大的商业帝国，嗅觉自然十分敏锐，见沈炎神态急迫，意识到不对，不置可否，反问道：“你要他的照片做什么？”
沈炎道：“这点心让我想起一个认识的人。”
“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
“也是我的……朋友。”
察觉到沈炎话中的迟疑，蒋应辰微微后仰，扬了扬矜贵的下巴，道：“那就不用看了，我的朋友肯定不认识你。”
“为什么？”沈炎仔细咀嚼，越吃越觉得这点心的味道就是程阳的手艺，“我记得这个味道，是他，不会错。”
蒋应辰面无表情：“我的朋友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机会认识你这位大明星。”他语气中含有警告，“是你记错了。”
沈炎面色微沉，心中产生了一个不愿相信的猜测，皱眉道：“应辰，难道你和他……”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蒋应辰起身，掸了掸衣角的褶皱，不等沈炎说完，就一脸不虞地离开了剧组。
其他人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导演苦着脸询问沈炎，怎么突然和蒋总闹得不愉快，后续投资还没到账呢。
“没什么，一点私事。”沈炎这么说着，脑中回忆着蒋应辰刚才的神情变化，脸色一点点变冷。
蒋应辰甚至没回酒店，出了剧组就直接飞回了京城，而后直奔程阳的住处。
司机一开始还笑呵呵地说道：“想吃小程的饭了，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嘛。”
蒋应辰瞥了他一眼：“敢通知他，明天就去财务领工资。”
司机立马闭嘴，噤若寒蝉，心里纳闷，小程一个厨子，哪儿惹到蒋总了？平时挺和气一老板，生起气来怪吓人的。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蒋应辰脚底生风地上了楼，按下密码，刷地拉开了门。
他倒要看看，他不在的时候，程阳还接了什么私活，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程阳要给他做专职厨师的！
专职，就是只能给他一个人做！
如果是他给的工资不够高，钱不够花，完全可以和他提，怎么能给他做饭的同时，还接受别人的订单？
毕竟程阳长得和陈瑞玉那么像，以蒋应辰对沈炎的了解，他既然认识了程阳，绝对会想尽办法把人拐上床。
要不是凭借多年单身的经验，认定程阳和他一样还是处，蒋应辰绝不会允许程阳再动他的餐具。他有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人也一样。
要立刻断绝程阳和沈炎的来往！
蒋应辰心急火燎地冲进房间，却没有看到预想中香味缭绕、厨房里烤箱和炸锅忙个不停的“干私活”的场景。
客厅里，蓝牙音箱放着舒缓的音乐，程阳盘膝坐在瑜伽垫上，侧身向一个方向伏倒，露出一截细皮嫩肉、漂亮得过分的腰。
蒋应辰脚步一滞，下意识地带上了门，“嘭”，关门声盖过了瑜伽的音乐，程阳茫然转头，看到玄关附近不知何时倒立着一个蒋总。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秉持这一原则的程阳，神情自若地直起身，视野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来了？”程阳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
蒋应辰心里一股自己也不知道缘何而起的怒气，在程阳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程阳。
程阳抬手关掉了音乐，胳膊肘搭在膝盖上，仰头看蒋应辰，道：“蒋总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讲讲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蒋应辰道：“小程，一直没问你，以前你在哪工作？”
“西餐厅。”
“再之前。”
“我才刚毕业呢。”程阳面不改色地说瞎话，“大学学的生物制药，找不到工作，去新东方进修了半年。”
“那你学习能力很强。”
“主要是天赋异禀。”程阳谦虚地道。
蒋应辰再问：“这段时间也没再做别的兼职？”
“没有。”程阳道，“每天挖空心思给您准备一日三餐，哪还有精力兼职啊？”
蒋应辰看着程阳的眼睛，明亮得耀眼，光风霁月，坦坦荡荡。
他没说谎，阅人无数的蒋总得出了这个结论。
蒋总轻轻舒了口气，略略放了心，状似不经意地问：“朋友呢？朋友来了会给他们做个饭吧。”
“我没有朋友。”程阳垂下头，两腿并拢屈起，手交叉环抱着小腿，全身被孤独笼罩，又说了一次，“没有。”
蒋应辰一怔，外表活泼的青年，藏着无法对外人倾诉的心事。
反差，让人产生好奇，好奇，是感情诞生的开端。
蒋应辰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道：“我可以。”
程阳抬头看他。
蒋应辰重复了一遍：“我可以做你朋友。”
程阳怔了怔：“真的吗？”
蒋应辰点头。
程阳松开手，半跪在瑜伽垫上，身体前倾，抱住了蒋应辰。
“谢谢你。”青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在蒋应辰的心上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印记。
蒋应辰迟疑了一下，慢慢伸手，环住了程阳的肩膀。他以为颈项间很快会感受到湿润，但直到分开也没有。
程阳跪坐在自己的脚上，脸上干干净净，眼里写满了笑意。
蒋应辰被他看着，脸上发热，心跳也加快了。
程阳竖起一根手指，道：“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蒋应辰道：“以后会有更多的。”
“我这样的人，能有一个就很满足啦。”
所以……是唯一吗？
蒋应辰微微震动，干巴巴地道：“不要因为我是你老板，就说这种哄人的话。”
“不，我从不骗人的。”程阳笑眯眯地道，“老板，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唯一，但你在我这里，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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