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饕餮食肆40
第四十章饕餮食肆
听到云陶的回答,黎晃怔了怔，看向他认为的真正的老板——云风禾。
“我们包食宿的，实习期一个月。”云风禾问云陶：“陶陶,实习工资多少？”
系统给黎晃的评级为SR级员工。
云陶声音清脆：“1600，不过你放心，转正之后就多啦！”
他们之间的对话让黎晃觉得，这家店真正的话事人……是陶陶。
黎晃回神：“我可以住宿舍？”
他来得匆忙,订了溪南市的酒店,也没带多少行李。
“可以呀，”云陶牵住他：“我带你去选宿舍。”
云陶手小，只牵住黎晃的手指,为了迁就他的身高,黎晃还得微微弯腰。
黎晃把礼物袋子递到他面前：“等一下，哥哥给你带的礼物，放到哪儿？”
“早呀，小兔子。”海汐蹲下来和它对视，从包里拿出一片叶子酥，拆开递到他嘴边：“吃吗？”
放下云陶，黎晃拿走风兔叼着的薯片：“兔子好像不能吃薯片吧？要是不小心把塑料袋咬烂吃进肚子就不好了。”
风兔懂了。横看竖看，新同事都是个人，还是个普通人。
黎晃点点头,抱着云陶走向男生宿舍楼。
“那你转行跨度挺大。”黎晃说完就笑了：“我也是。”
云陶指着前面说：“那栋是男生宿舍。”
风兔：！
一大清早的，居然被明恋对象投喂了！
风兔矜持地凑过去，就着海汐的手咬了一口叶子酥。
临霄抱着双手，冲黎晃笑了笑：“黎影帝，我以前见过你，不过你肯定不记得我了。”
海汐站起来，扎起长发，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
黎晃：“啊？”
黎晃选的房间在林九渊旁边，云陶觉得挺好，两位人类员工应该比较有话题，可以相互照应。
看着奶油橘垂耳兔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海汐收回手，垂下眸子。
风兔：？
风兔委屈地看向云陶，无声控诉：新同事一来就抢我零食，小老板快管管！
云陶拆开薯片包装，津津有味地吃起薯片。
偶尔还有漂亮的不知名小鱼跃出水面，又扑通一声跳进水里,连溅起的水花都透着一股仙气。
一只奶油橘垂耳兔从某个房间里钻出来，嘴里叼着一大包黄瓜味薯片，几乎将整个身体挡住。
云陶积极地给两人介绍：“风兔哥哥，这是新来的同事黎晃哥哥。黎晃哥哥，这是风兔哥哥，他在烘焙屋做兼职。”
风兔抬头看她：“早。”
风兔歪了歪脑袋，竖起一边儿耳朵。他是美食博主，经常在网上冲浪，黎晃没戴口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愧是迷途知返叶子酥，垂耳兔应该明白喜欢上一只海豚没有结果了。
黎晃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鬼同事刘青辛劳耕耘的成果。
云陶和黎晃离开后，海汐刚好下楼，堵住了风兔的去路。
来到山海街17号,黎晃一边参观一边感叹：“宿舍环境真好。”
“咔嚓咔嚓……”小家伙开心的眯起眼睛：“谢谢风兔哥哥的馈赠。”
云陶给他安排了轮岗实习。
海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吃完有什么感想吗？”
这个长相，要是合作过他不可能会忘记呀。
放下礼物，黎晃被云陶牵着走。没走几步，他就把小朋友抱起来了。
“谢谢哥哥,先放在餐厅吧！”
风兔难得地两边耳朵都竖了竖：“我悟了！姐姐，我有事先走一步！”
临霄：“……呃，忘了你没有尾巴。”
这不是退圈不久的黎影帝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抱着小老板？
“我当初是被迫转行，不过现在觉得不亏。”临霄拍拍他的肩膀：“言归正传，我们店最讲究健康卫生，进厨房要戴好帽子，清洁手部，尾巴也要收起来……”
上午，他在主餐厅帮忙，云风禾和临霄帮助他熟悉环境。
黎晃办完健康证后，搬进宿舍，正式入职。
黎晃也懂了。不过他理解得有些偏差，他以为风兔是店兔。
黎晃：同事的冷笑话？
手忙脚乱地度过一个上午，黎晃脸上的口罩没摘过，店里的生意热火朝天，他却不觉得闷热。大概是店里的换风系统和空调比较给力。
风兔：“。”
黎影帝或成本店唯一稀有物种。
“不是艺人。”临霄说：“我以前在互联网大厂工作，你去扫过楼。我上班的时候形象……额，比较潦草。”
院子非常大,中央有一片无边界水池,水雾氤氲。蜿蜒的水道划分出几个不规则的区域,以小桥相连，或种着蔬菜瓜果，或种着鲜花乔木。
黎晃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你以前也是艺人吗？”
途中有几个食客似乎认出了他，但上菜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美食吸引。
一点不到，他们准时下班。忙了一上午，黎晃饿得不行，同事们端上员工餐后，他眼睛都直了。
面前放着一碟家常的榨菜炒牛肉，他夹了一筷子，牛肉鲜嫩，榨菜酸爽，肉汁融合两者的滋味，微酸开胃。
他勺了一勺肉汁浇在米饭上，一口气吃了半碗米饭，这道菜真的太下饭了！
云陶吃着云风禾投喂的鱼肉，口齿不清地嘱咐：“小黎哥哥，别只吃一道菜呀，你多吃点补补，我看了你的电影，你以前脸颊上还有肉呢！”
小红也道：“对的对的，你多吃点，重回颜值巅峰。我动物园的前同事们都挺喜欢你的，要是知道你瘦成这样，肯定很痛惜。”
黎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消瘦，他在最糟糕的那段时间瘦脱相了。
黎晃笑了笑，消失的少年意气又回来了：“谢谢大家关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
黎晃心想，来饕餮食肆工作果然是对的，这里有他渴望的烟火气。
下午，黎晃在朏朏烘焙屋帮忙。
还没到营业时间，朏朏和海汐在教他用各种设备。
朏朏昨晚熬夜追小说，睡眠不足，一直犯困。
“就是这样操作，要是记不住就问我们……”朏朏说着打了个哈欠，雪白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又被她收了回去。
她收得太快，黎晃没看清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犹豫地说：“月出姐，你耳朵……”
朏朏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冒出来了，抹了下眼角：“我再也不熬夜了，真的，再熬夜我是小狗。我先去睡会儿，汐汐你教他做沙棠茶饮吧。”
“好。”海汐拉回黎晃的注意力：“你想学沙棠龙井茶还是暗黑沙棠？”
黎晃和海汐聊了两句，一回头，月出姐不见了，靠窗边的桌子上多了一只漂亮的白猫，蜷成一团，躲在窗帘后面睡觉。
刚刚好像没有开门的动静，还有，这只白猫的耳朵……和他刚刚幻视的月出姐的耳朵好像啊！
小白猫这一觉睡了特别久，久到黎晃学会了好几款茶饮，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用背台词的记忆力记配料表，上手很快。
到了营业时间，客人瞬间多了起来，他们都很守秩序，点完单就去围观小白猫，安安静静地拍照。
小白猫醒了过来，爪爪按在桌子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泰然自若地走过一排排镜头，简直像红毯上的巨星，引起一阵阵欢呼。
“小朏朏醒了。”
“好可爱，看看姐姐的镜头好不好？”
“呜呜，眼睛真的太美了！”
“小朏朏，姐姐今天给你带了鸡肉干哦。”
小白猫简直像听得懂人话，准确地看向每一位让它看镜头的顾客，仰着轮廓分明的漂亮脸蛋，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惊人的美丽。
黎晃叹为观止：教科书式的大明星营业，建议娱乐圈的明星都来学学。
小白猫轻巧地跃出窗口，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跳上屋顶，很快就不见了。
黎晃收回目光，没过多久，月出姐回来了。她看起来刚睡醒没多久，慵懒地扎起一头长发。
看到她，食客们更热情了。
“月出姐，你怎么才来上班？”
“月出姐，你什么时候更新美妆视频啊？”
“月出姐，能不能出个哄睡小故事啊？我发现听你的视频可以快速入睡！”
朏朏脸上带着笑，一边穿围裙，一边耐心地回答大家的问题，语调让人感到非常舒服，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她的声音条件比黎晃合作过的任何一位配音演员都要好。
黎晃听着她说话，分心地想：在这间店，他好像可以摘下口罩。这里比他更耀眼的同事，实在太多了。
黎晃没有耽误手上的活，做完手上的饮料，他发现果汁机坏了。
“海汐姐，果汁机坏了，要联系保修么？”
海汐伸手碰了碰果汁机，转身洗手，轻描淡写地说：“你再试试。”
黎晃启动榨汁机，竟然真的好了！
发生了什么？果汁机确实坏了，他反复确认过。
黎晃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黎晃轮岗到了烧烤区。
小方话少，非常热爱烧烤，一晚上说不了几句话。小红俏皮开朗，把烧烤区的气氛带得特别轻快，和她共事很轻松。
其他同事都有点神秘，小方和小红没有，让他感到很亲切……
一个塑料瓶掉到地上，黎晃弯腰去捡，正好吹来一阵风，他追着瓶子跑了几步，无意看到吧台后面有一只巨大的鸟爪。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是自己看花了眼，原来是小方单脚站着。
黎晃感觉很奇怪：“小方姐，你怎么单脚站着，不舒服吗？”
毕方面不改色：“这是我的家传绝学，单脚站立可以让自己进入专注状态。你要学吗？”
黎晃：“……不了吧。”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绝技？
一天的工作愉快地结束了，大家聚在天台上吃夜宵。黎晃从来没见过哪家店员工餐那么丰富，一天五顿。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恢复从前的体重了。
吃着烧烤，喝着饮料，一天的疲劳被晚风带走。黎晃想，这就是自己期待的生活。
小红和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电话忽然响了，是动物园的前同事。
大家都是熟人，小红不用遮掩，直接用狐狸语打电话：“嘤嘤嘤~嘤嘤嘤~”
黎晃震惊侧目，这是啥方言？怎么有点像狐狸叫啊？
小红挂了电话，笑眯眯地问黎晃：“小黎，我同事托我问问，最近很火的那个小时有没有黑料啊？能粉吗？”
黎晃：“我合作过，是一位挺好的前辈，没听说过什么黑料。”
所以刚刚那通电话是在聊这个？
黎晃恍恍惚惚地吃完夜宵，帮忙收拾垃圾，拎着两袋垃圾出门，路上忍不住胡思乱想：小方和小红也好神秘啊……现在只有林九渊、风禾和陶陶身上没有秘密。
黎晃扔完垃圾回来，云风禾正在院子里挖坑埋自己，整个小腿没入地面，看到黎晃还盛情邀请：“黎哥，要一起接地气吗？”
黎晃再次震惊：“……不了吧。”
黎晃决定去找唯一的普通同事林九渊聊聊。
然后看到林九渊倚靠在柱子上，对着空气说话——
“小刘，下部漫画我打算画灵异漫画，你是鬼，给我出出主意呗？”
“嗯嗯，要是热度高，给你烧纸。”
“我还想看柳老师在地府连载的漫画，你经常对接地府窗口，知不知道怎么买？”
“把你画进漫画里啊，也不是不行。”
黎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哥，今天感觉怎么样？”云陶拍了拍黎晃的手臂。
黎晃打了个哆嗦，低头看向云陶，沉吟片刻：“同事们都很有……个性。”
“本来担心一下子揭开全部真相，会吓到你。不过你好像已经发现了这间店的不同，那就没必要让你再猜啦。”云陶向他确认：“你想知道真相吗？”
黎晃犹豫两秒：“想。”
云陶拉了拉他的衣角：“你看向那边。”
黎晃侧头，看到一生难忘的一幕——
院子里的“构树”发着光，树干上的纹理流金溢彩，花园里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萤火虫，星星一样沉浮在翠绿中。
将小腿埋在土里的云风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额头生出树枝一样的犄角，一只气势逼人的红色小鸟立在枝头，仔细一看会发现，火红小鸟只有一只脚。
白天见过的小白猫忽然出现在屋脊上，在月下漫步。
两只狐狸从二楼一跃而下，矫捷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其中一只跳上桌子，张口竟然是临霄的声音：“大影帝，还认得出我吗？”
另一只也张了张嘴巴，吐出小红的声音：“小黎，都那么熟了，你应该不害怕吧？”
“临霄哥，小红姐……”黎晃瞳孔地震，看向朏朏：“月出姐？”
朏朏举起爪爪：“嗨。”
黎晃又看向毕方：“小方姐？”
毕方：“嗯。”
揉了揉脸，今天看到的那些果然都不是错觉啊！我的同事们果然不对劲！
他居然不害怕，只是觉得过于刺激。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云陶说：“如果接受不了，想辞职也可以，我们会抹去你的这段记忆。”
“不辞职。”黎晃毫不迟疑。他想了想：“风禾也是妖吗？”
“不是，”云风禾轻笑：“我是一位小小的土地神。”
黎晃想起饕餮食肆的土地神吐司，这家店真的从不虚假宣传啊。
“今天我遇到的那只垂耳兔是？”
云陶：“也是同事，他今天请假了。”
“九渊呢？”
林九渊：“我是道士。”
黎晃明白了，又僵住了：“所、所以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林九渊：“和小刘，在店里做义工的怨灵，你想见？我可以给你开天眼。”
“不用了，谢谢。”黎晃想到哪儿问到哪儿：“海汐姐也是妖吗？”
“有机会让她自己告诉你吧，有些妖比较在乎跟脚。”云陶看了看四周：“汐姐姐呢？”
朏朏：“有事回宿舍了。”
同一时间，山海街17号。
海汐进了院子，没有看到约自己见面的风兔。
“风兔，你在哪儿？”
“哗——”泉水翻涌，月光之下，海豚青年从灵泉中钻出，湿漉漉的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晚上好。”
海汐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她目光向下，扫到青年线条漂亮的身体和水下的尾鳍……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
有御水沙棠助力，化身海豚的风兔灵活地游到岸边，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珠，他抬了抬手，藏在岸边的食盒浮上半空，揭开，冰块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海豚爱吃的乌贼、小鱼、虾……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清澈的泉水藏不住海豚青年的尾鳍，他腼腆又热情地看着海汐：“你想要摸摸我的尾巴吗？”
海汐的脸红得要冒烟。
这就是你说的“悟了”？
上午跑掉是去苦练化形术了吗！
这谁顶得住啊！！
“姐姐？”风兔以为她没听清：“你要……”
海汐捂眼：“你、你别说话。其他人马上回来了，你要让他们看到你这样吗？”
风兔趴在岸边：“那有什么关系？不过，你不想让别人看，我就不让他们看。”
海汐被这一记直球击中了。
风兔从水里出来，鳍状肢变成双腿，也多了身衣服。
他带着一身水汽，靠近海汐，恢复本来颜色的眼睛黑得深沉，里面装着他唯一的月光：“我可以变成刚刚那样，约你去海边玩吗？”
回到宿舍，黎晃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看到的奇幻一幕。
“我的同事居然是妖怪、道士、土地神和鬼……”黎晃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最终被困意打败，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突然，他睁开眼睛：“陶陶和岁哥也是妖吗？什么妖啊？”
不知道几点钟才睡着，醒来的时候，黎晃看了眼镜子，觉得自己的黑眼圈比林九渊的还要深。
不过，他已经完全消化了这个事实。
他还是很喜欢这里，还是很喜欢同事们，即使他们不是人类。
黎晃特意去便利店买了两包薯片，回来的时候，垂耳兔同事正在走廊里吃草。他把薯片放到垂耳兔面前：“不好意思啊，昨天以为你是普通兔子，抢了你的薯片。”
风兔速速吃完草，动了动耳朵，张口吐出一个清越的音色：“我猜到了，没怪你，看来你接受能力很强啊。”
“还好。”别说，亲眼看到小兔子张口说话，挺梦幻的。
风兔看向他后面，抬起爪爪打了声招呼：“小刘，早啊。”
一阵阴风吹过，黎晃回头，什么也没看见。一股冷意从脚底冒上脊柱，黎晃搓了搓手臂。
说实话，看不见的同事还是有点吓人。
“小刘吗？早上好。”他努力克服这种恐惧。
一只冰冷的手搭上黎晃的肩膀，小刘幽声说：“早！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黎晃：“。”
上一个任务顺利通过，奖励发放到云陶的账户上。
大概是上个任务结束得太简单，系统以最快的速度刷新了任务。
「7级任务：参加溪南市盛夏美食节，并在期间直播，观看总人数不低于50万
奖励：山海值700，山海币700，山海券1，解锁火锅店大厅升级
惩罚：前往随机位面做48小时志愿者」
溪南市盛夏美食节，云陶略有耳闻。溪南市是美食之都，每年的美食节都办得很盛大，还有许多外地游客慕名而来。
每一间在溪南市有姓名的餐厅，都会以参加美食节为荣。
云陶在网上搜索今年的报名要求，还没研究明白，就收到了举办方的邀请。最近饕餮食肆风头很盛，举办方不会错过。
邀请函上说，今年多了两位金主爸爸赞助，美食节办得空前盛大，还要和大学生音乐节联动，举办地点定在很有名的露营村。
美食节一共三天，消费食客有投票权，盛会结束后，人气第一的美食店将获得五十万奖金和参与美食综艺录制的名额。
云陶本来都看困了，看到50万奖金几个字，直接清醒。
“参加综艺录制有点麻烦，但是奖金我可以。”
「这档综艺人气很高，报酬也不会少」
云陶秒变态度：“那我也可以。”
「宿主，您真的不是貔貅吗？」
云陶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都是为了这个家。”
系统：「……」
云陶同意邀请，主办方的工作人员秒回，和他加上好友。
这种大型活动，主办方几乎包揽一切事务，饕餮食肆作为特邀美食店，如有需要，食材也可以由主办方帮忙订购。
云陶婉拒了，他们用的食材无可替代。
转眼就到了美食节开幕式，这次他们有车有司机，自驾过来。
露营村在郊区，但有地铁直达，人气很旺，风景也很好，不远处有连绵山脉。
他们分在中餐区，离音乐广场很近。车直接开到广场附近的停车场，大家齐心协力，在志愿者的指引帮助下把东西运到摊位。
这次美食节财大气粗，这些美食摊位像一间间简易店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饕餮食肆的摊位装饰得特别漂亮，一看就有用心设计。
饕餮食肆今天全员国风打扮，云陶穿了件绿色盘扣上衣，背着的小包上面绣着“掌柜的”，扇子上面写着潇洒的“有钱”。
其他店员都是店小二打扮，只是颜色款式略有不同，既接地气又惹眼。
小摊还没开张呢，就吸引来不少同行和志愿者的目光。
云陶人小，大家怕干活的时候碰伤他，把他安排在最舒服敞亮的位置上，还给他开了空调风扇。
云陶打开直播，回头问黎晃：“哥哥，你之前说今天要摘口罩？”
黎晃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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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云陶的回答,黎晃怔了怔，看向他认为的真正的老板——云风禾。
“我们包食宿的，实习期一个月。”云风禾问云陶：“陶陶,实习工资多少？”
系统给黎晃的评级为SR级员工。
云陶声音清脆：“1600，不过你放心，转正之后就多啦！”
他们之间的对话让黎晃觉得，这家店真正的话事人……是陶陶。
黎晃回神：“我可以住宿舍？”
他来得匆忙,订了溪南市的酒店,也没带多少行李。
“可以呀，”云陶牵住他：“我带你去选宿舍。”
云陶手小，只牵住黎晃的手指,为了迁就他的身高,黎晃还得微微弯腰。
黎晃把礼物袋子递到他面前：“等一下，哥哥给你带的礼物，放到哪儿？”
“早呀，小兔子。”海汐蹲下来和它对视，从包里拿出一片叶子酥，拆开递到他嘴边：“吃吗？”
放下云陶，黎晃拿走风兔叼着的薯片：“兔子好像不能吃薯片吧？要是不小心把塑料袋咬烂吃进肚子就不好了。”
风兔懂了。横看竖看，新同事都是个人，还是个普通人。
黎晃点点头,抱着云陶走向男生宿舍楼。
“那你转行跨度挺大。”黎晃说完就笑了：“我也是。”
云陶指着前面说：“那栋是男生宿舍。”
风兔：！
一大清早的，居然被明恋对象投喂了！
风兔矜持地凑过去，就着海汐的手咬了一口叶子酥。
临霄抱着双手，冲黎晃笑了笑：“黎影帝，我以前见过你，不过你肯定不记得我了。”
海汐站起来，扎起长发，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
黎晃：“啊？”
黎晃选的房间在林九渊旁边，云陶觉得挺好，两位人类员工应该比较有话题，可以相互照应。
看着奶油橘垂耳兔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海汐收回手，垂下眸子。
风兔：？
风兔委屈地看向云陶，无声控诉：新同事一来就抢我零食，小老板快管管！
云陶拆开薯片包装，津津有味地吃起薯片。
偶尔还有漂亮的不知名小鱼跃出水面，又扑通一声跳进水里,连溅起的水花都透着一股仙气。
一只奶油橘垂耳兔从某个房间里钻出来，嘴里叼着一大包黄瓜味薯片，几乎将整个身体挡住。
云陶积极地给两人介绍：“风兔哥哥，这是新来的同事黎晃哥哥。黎晃哥哥，这是风兔哥哥，他在烘焙屋做兼职。”
风兔抬头看她：“早。”
风兔歪了歪脑袋，竖起一边儿耳朵。他是美食博主，经常在网上冲浪，黎晃没戴口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愧是迷途知返叶子酥，垂耳兔应该明白喜欢上一只海豚没有结果了。
黎晃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鬼同事刘青辛劳耕耘的成果。
云陶和黎晃离开后，海汐刚好下楼，堵住了风兔的去路。
来到山海街17号,黎晃一边参观一边感叹：“宿舍环境真好。”
“咔嚓咔嚓……”小家伙开心的眯起眼睛：“谢谢风兔哥哥的馈赠。”
云陶给他安排了轮岗实习。
海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吃完有什么感想吗？”
这个长相，要是合作过他不可能会忘记呀。
放下礼物，黎晃被云陶牵着走。没走几步，他就把小朋友抱起来了。
“谢谢哥哥,先放在餐厅吧！”
风兔难得地两边耳朵都竖了竖：“我悟了！姐姐，我有事先走一步！”
临霄：“……呃，忘了你没有尾巴。”
这不是退圈不久的黎影帝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抱着小老板？
“我当初是被迫转行，不过现在觉得不亏。”临霄拍拍他的肩膀：“言归正传，我们店最讲究健康卫生，进厨房要戴好帽子，清洁手部，尾巴也要收起来……”
上午，他在主餐厅帮忙，云风禾和临霄帮助他熟悉环境。
黎晃办完健康证后，搬进宿舍，正式入职。
黎晃也懂了。不过他理解得有些偏差，他以为风兔是店兔。
黎晃：同事的冷笑话？
手忙脚乱地度过一个上午，黎晃脸上的口罩没摘过，店里的生意热火朝天，他却不觉得闷热。大概是店里的换风系统和空调比较给力。
风兔：“。”
黎影帝或成本店唯一稀有物种。
“不是艺人。”临霄说：“我以前在互联网大厂工作，你去扫过楼。我上班的时候形象……额，比较潦草。”
院子非常大,中央有一片无边界水池,水雾氤氲。蜿蜒的水道划分出几个不规则的区域,以小桥相连，或种着蔬菜瓜果，或种着鲜花乔木。
黎晃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你以前也是艺人吗？”
途中有几个食客似乎认出了他，但上菜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美食吸引。
一点不到，他们准时下班。忙了一上午，黎晃饿得不行，同事们端上员工餐后，他眼睛都直了。
面前放着一碟家常的榨菜炒牛肉，他夹了一筷子，牛肉鲜嫩，榨菜酸爽，肉汁融合两者的滋味，微酸开胃。
他勺了一勺肉汁浇在米饭上，一口气吃了半碗米饭，这道菜真的太下饭了！
云陶吃着云风禾投喂的鱼肉，口齿不清地嘱咐：“小黎哥哥，别只吃一道菜呀，你多吃点补补，我看了你的电影，你以前脸颊上还有肉呢！”
小红也道：“对的对的，你多吃点，重回颜值巅峰。我动物园的前同事们都挺喜欢你的，要是知道你瘦成这样，肯定很痛惜。”
黎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消瘦，他在最糟糕的那段时间瘦脱相了。
黎晃笑了笑，消失的少年意气又回来了：“谢谢大家关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
黎晃心想，来饕餮食肆工作果然是对的，这里有他渴望的烟火气。
下午，黎晃在朏朏烘焙屋帮忙。
还没到营业时间，朏朏和海汐在教他用各种设备。
朏朏昨晚熬夜追小说，睡眠不足，一直犯困。
“就是这样操作，要是记不住就问我们……”朏朏说着打了个哈欠，雪白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又被她收了回去。
她收得太快，黎晃没看清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犹豫地说：“月出姐，你耳朵……”
朏朏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冒出来了，抹了下眼角：“我再也不熬夜了，真的，再熬夜我是小狗。我先去睡会儿，汐汐你教他做沙棠茶饮吧。”
“好。”海汐拉回黎晃的注意力：“你想学沙棠龙井茶还是暗黑沙棠？”
黎晃和海汐聊了两句，一回头，月出姐不见了，靠窗边的桌子上多了一只漂亮的白猫，蜷成一团，躲在窗帘后面睡觉。
刚刚好像没有开门的动静，还有，这只白猫的耳朵……和他刚刚幻视的月出姐的耳朵好像啊！
小白猫这一觉睡了特别久，久到黎晃学会了好几款茶饮，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用背台词的记忆力记配料表，上手很快。
到了营业时间，客人瞬间多了起来，他们都很守秩序，点完单就去围观小白猫，安安静静地拍照。
小白猫醒了过来，爪爪按在桌子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泰然自若地走过一排排镜头，简直像红毯上的巨星，引起一阵阵欢呼。
“小朏朏醒了。”
“好可爱，看看姐姐的镜头好不好？”
“呜呜，眼睛真的太美了！”
“小朏朏，姐姐今天给你带了鸡肉干哦。”
小白猫简直像听得懂人话，准确地看向每一位让它看镜头的顾客，仰着轮廓分明的漂亮脸蛋，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惊人的美丽。
黎晃叹为观止：教科书式的大明星营业，建议娱乐圈的明星都来学学。
小白猫轻巧地跃出窗口，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跳上屋顶，很快就不见了。
黎晃收回目光，没过多久，月出姐回来了。她看起来刚睡醒没多久，慵懒地扎起一头长发。
看到她，食客们更热情了。
“月出姐，你怎么才来上班？”
“月出姐，你什么时候更新美妆视频啊？”
“月出姐，能不能出个哄睡小故事啊？我发现听你的视频可以快速入睡！”
朏朏脸上带着笑，一边穿围裙，一边耐心地回答大家的问题，语调让人感到非常舒服，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她的声音条件比黎晃合作过的任何一位配音演员都要好。
黎晃听着她说话，分心地想：在这间店，他好像可以摘下口罩。这里比他更耀眼的同事，实在太多了。
黎晃没有耽误手上的活，做完手上的饮料，他发现果汁机坏了。
“海汐姐，果汁机坏了，要联系保修么？”
海汐伸手碰了碰果汁机，转身洗手，轻描淡写地说：“你再试试。”
黎晃启动榨汁机，竟然真的好了！
发生了什么？果汁机确实坏了，他反复确认过。
黎晃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黎晃轮岗到了烧烤区。
小方话少，非常热爱烧烤，一晚上说不了几句话。小红俏皮开朗，把烧烤区的气氛带得特别轻快，和她共事很轻松。
其他同事都有点神秘，小方和小红没有，让他感到很亲切……
一个塑料瓶掉到地上，黎晃弯腰去捡，正好吹来一阵风，他追着瓶子跑了几步，无意看到吧台后面有一只巨大的鸟爪。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是自己看花了眼，原来是小方单脚站着。
黎晃感觉很奇怪：“小方姐，你怎么单脚站着，不舒服吗？”
毕方面不改色：“这是我的家传绝学，单脚站立可以让自己进入专注状态。你要学吗？”
黎晃：“……不了吧。”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绝技？
一天的工作愉快地结束了，大家聚在天台上吃夜宵。黎晃从来没见过哪家店员工餐那么丰富，一天五顿。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恢复从前的体重了。
吃着烧烤，喝着饮料，一天的疲劳被晚风带走。黎晃想，这就是自己期待的生活。
小红和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电话忽然响了，是动物园的前同事。
大家都是熟人，小红不用遮掩，直接用狐狸语打电话：“嘤嘤嘤~嘤嘤嘤~”
黎晃震惊侧目，这是啥方言？怎么有点像狐狸叫啊？
小红挂了电话，笑眯眯地问黎晃：“小黎，我同事托我问问，最近很火的那个小时有没有黑料啊？能粉吗？”
黎晃：“我合作过，是一位挺好的前辈，没听说过什么黑料。”
所以刚刚那通电话是在聊这个？
黎晃恍恍惚惚地吃完夜宵，帮忙收拾垃圾，拎着两袋垃圾出门，路上忍不住胡思乱想：小方和小红也好神秘啊……现在只有林九渊、风禾和陶陶身上没有秘密。
黎晃扔完垃圾回来，云风禾正在院子里挖坑埋自己，整个小腿没入地面，看到黎晃还盛情邀请：“黎哥，要一起接地气吗？”
黎晃再次震惊：“……不了吧。”
黎晃决定去找唯一的普通同事林九渊聊聊。
然后看到林九渊倚靠在柱子上，对着空气说话——
“小刘，下部漫画我打算画灵异漫画，你是鬼，给我出出主意呗？”
“嗯嗯，要是热度高，给你烧纸。”
“我还想看柳老师在地府连载的漫画，你经常对接地府窗口，知不知道怎么买？”
“把你画进漫画里啊，也不是不行。”
黎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哥，今天感觉怎么样？”云陶拍了拍黎晃的手臂。
黎晃打了个哆嗦，低头看向云陶，沉吟片刻：“同事们都很有……个性。”
“本来担心一下子揭开全部真相，会吓到你。不过你好像已经发现了这间店的不同，那就没必要让你再猜啦。”云陶向他确认：“你想知道真相吗？”
黎晃犹豫两秒：“想。”
云陶拉了拉他的衣角：“你看向那边。”
黎晃侧头，看到一生难忘的一幕——
院子里的“构树”发着光，树干上的纹理流金溢彩，花园里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萤火虫，星星一样沉浮在翠绿中。
将小腿埋在土里的云风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额头生出树枝一样的犄角，一只气势逼人的红色小鸟立在枝头，仔细一看会发现，火红小鸟只有一只脚。
白天见过的小白猫忽然出现在屋脊上，在月下漫步。
两只狐狸从二楼一跃而下，矫捷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其中一只跳上桌子，张口竟然是临霄的声音：“大影帝，还认得出我吗？”
另一只也张了张嘴巴，吐出小红的声音：“小黎，都那么熟了，你应该不害怕吧？”
“临霄哥，小红姐……”黎晃瞳孔地震，看向朏朏：“月出姐？”
朏朏举起爪爪：“嗨。”
黎晃又看向毕方：“小方姐？”
毕方：“嗯。”
揉了揉脸，今天看到的那些果然都不是错觉啊！我的同事们果然不对劲！
他居然不害怕，只是觉得过于刺激。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云陶说：“如果接受不了，想辞职也可以，我们会抹去你的这段记忆。”
“不辞职。”黎晃毫不迟疑。他想了想：“风禾也是妖吗？”
“不是，”云风禾轻笑：“我是一位小小的土地神。”
黎晃想起饕餮食肆的土地神吐司，这家店真的从不虚假宣传啊。
“今天我遇到的那只垂耳兔是？”
云陶：“也是同事，他今天请假了。”
“九渊呢？”
林九渊：“我是道士。”
黎晃明白了，又僵住了：“所、所以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林九渊：“和小刘，在店里做义工的怨灵，你想见？我可以给你开天眼。”
“不用了，谢谢。”黎晃想到哪儿问到哪儿：“海汐姐也是妖吗？”
“有机会让她自己告诉你吧，有些妖比较在乎跟脚。”云陶看了看四周：“汐姐姐呢？”
朏朏：“有事回宿舍了。”
同一时间，山海街17号。
海汐进了院子，没有看到约自己见面的风兔。
“风兔，你在哪儿？”
“哗——”泉水翻涌，月光之下，海豚青年从灵泉中钻出，湿漉漉的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晚上好。”
海汐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她目光向下，扫到青年线条漂亮的身体和水下的尾鳍……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
有御水沙棠助力，化身海豚的风兔灵活地游到岸边，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珠，他抬了抬手，藏在岸边的食盒浮上半空，揭开，冰块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海豚爱吃的乌贼、小鱼、虾……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清澈的泉水藏不住海豚青年的尾鳍，他腼腆又热情地看着海汐：“你想要摸摸我的尾巴吗？”
海汐的脸红得要冒烟。
这就是你说的“悟了”？
上午跑掉是去苦练化形术了吗！
这谁顶得住啊！！
“姐姐？”风兔以为她没听清：“你要……”
海汐捂眼：“你、你别说话。其他人马上回来了，你要让他们看到你这样吗？”
风兔趴在岸边：“那有什么关系？不过，你不想让别人看，我就不让他们看。”
海汐被这一记直球击中了。
风兔从水里出来，鳍状肢变成双腿，也多了身衣服。
他带着一身水汽，靠近海汐，恢复本来颜色的眼睛黑得深沉，里面装着他唯一的月光：“我可以变成刚刚那样，约你去海边玩吗？”
回到宿舍，黎晃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看到的奇幻一幕。
“我的同事居然是妖怪、道士、土地神和鬼……”黎晃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最终被困意打败，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突然，他睁开眼睛：“陶陶和岁哥也是妖吗？什么妖啊？”
不知道几点钟才睡着，醒来的时候，黎晃看了眼镜子，觉得自己的黑眼圈比林九渊的还要深。
不过，他已经完全消化了这个事实。
他还是很喜欢这里，还是很喜欢同事们，即使他们不是人类。
黎晃特意去便利店买了两包薯片，回来的时候，垂耳兔同事正在走廊里吃草。他把薯片放到垂耳兔面前：“不好意思啊，昨天以为你是普通兔子，抢了你的薯片。”
风兔速速吃完草，动了动耳朵，张口吐出一个清越的音色：“我猜到了，没怪你，看来你接受能力很强啊。”
“还好。”别说，亲眼看到小兔子张口说话，挺梦幻的。
风兔看向他后面，抬起爪爪打了声招呼：“小刘，早啊。”
一阵阴风吹过，黎晃回头，什么也没看见。一股冷意从脚底冒上脊柱，黎晃搓了搓手臂。
说实话，看不见的同事还是有点吓人。
“小刘吗？早上好。”他努力克服这种恐惧。
一只冰冷的手搭上黎晃的肩膀，小刘幽声说：“早！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黎晃：“。”
上一个任务顺利通过，奖励发放到云陶的账户上。
大概是上个任务结束得太简单，系统以最快的速度刷新了任务。
「7级任务：参加溪南市盛夏美食节，并在期间直播，观看总人数不低于50万
奖励：山海值700，山海币700，山海券1，解锁火锅店大厅升级
惩罚：前往随机位面做48小时志愿者」
溪南市盛夏美食节，云陶略有耳闻。溪南市是美食之都，每年的美食节都办得很盛大，还有许多外地游客慕名而来。
每一间在溪南市有姓名的餐厅，都会以参加美食节为荣。
云陶在网上搜索今年的报名要求，还没研究明白，就收到了举办方的邀请。最近饕餮食肆风头很盛，举办方不会错过。
邀请函上说，今年多了两位金主爸爸赞助，美食节办得空前盛大，还要和大学生音乐节联动，举办地点定在很有名的露营村。
美食节一共三天，消费食客有投票权，盛会结束后，人气第一的美食店将获得五十万奖金和参与美食综艺录制的名额。
云陶本来都看困了，看到50万奖金几个字，直接清醒。
“参加综艺录制有点麻烦，但是奖金我可以。”
「这档综艺人气很高，报酬也不会少」
云陶秒变态度：“那我也可以。”
「宿主，您真的不是貔貅吗？」
云陶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都是为了这个家。”
系统：「……」
云陶同意邀请，主办方的工作人员秒回，和他加上好友。
这种大型活动，主办方几乎包揽一切事务，饕餮食肆作为特邀美食店，如有需要，食材也可以由主办方帮忙订购。
云陶婉拒了，他们用的食材无可替代。
转眼就到了美食节开幕式，这次他们有车有司机，自驾过来。
露营村在郊区，但有地铁直达，人气很旺，风景也很好，不远处有连绵山脉。
他们分在中餐区，离音乐广场很近。车直接开到广场附近的停车场，大家齐心协力，在志愿者的指引帮助下把东西运到摊位。
这次美食节财大气粗，这些美食摊位像一间间简易店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饕餮食肆的摊位装饰得特别漂亮，一看就有用心设计。
饕餮食肆今天全员国风打扮，云陶穿了件绿色盘扣上衣，背着的小包上面绣着“掌柜的”，扇子上面写着潇洒的“有钱”。
其他店员都是店小二打扮，只是颜色款式略有不同，既接地气又惹眼。
小摊还没开张呢，就吸引来不少同行和志愿者的目光。
云陶人小，大家怕干活的时候碰伤他，把他安排在最舒服敞亮的位置上，还给他开了空调风扇。
云陶打开直播，回头问黎晃：“哥哥，你之前说今天要摘口罩？”
黎晃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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